“你見過我,不是嗎?”蕾娜斯沒有回答夏羽的問題,她笑著反問道,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隨即,她牽起了夏羽的雙手,湊在他的耳旁說:“我是魘靈。”
夏羽非常平靜,好像早就知道蕾娜斯會這樣說,然後,天邊的那座城市突兀地轟然倒塌,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太陽也暗淡了下來,如同動物的眼睛一般留下了血淚。無盡的空間開始分崩離析,化為了玻璃般輕薄的碎片。
“你看,這就是世界的終結。”蕾娜斯的語氣之中多了一絲悲傷,這種悲傷的感覺順著他們握在一起的雙手傳遍了夏羽的全身,“你覺得這樣的結局是好的,還是壞的?”蕾娜斯小聲地問。
夏羽搖了搖頭,“當然是不好的,這樣的結果對所有的生靈來說都是一場災難,我不希望世界最終變成這個樣子,我希望世界能夠得到救贖。”
當生靈兩個字從夏羽的口中吐露而出時,他看到了數不清的生物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化為了快要熄滅的火光,跳動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假如這是你的希望的話,它們會幫你。希望你能夠好好地使用這些可憐的孩子,不要讓它們的生命白白消逝。”
蕾娜斯輕柔地托起了夏羽的雙手,形成了一個半圓,一隻又一隻生靈如同飛蛾撲火一般飛到了他的手中,這時,蕾娜斯按住了夏羽的雙手,倒轉的世界消失了,隻留下了一片無盡的黑暗。
在黑暗之中,夏羽的雙手緩緩張開,生靈不見了,一張張泛著光芒的魔卡從中而出,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光芒。
“這是奇術師,我曾經任命的三創世聖職之一,這是萬靈之長,萬靈之擁,世間的一切都會為你所用,而你也要為此犧牲的它們而心懷感激之情。”
夏羽感受著這種力量,他明白了這種力量所代表的意義,所有蘊含火之力的生靈都會被這種力量憑空化為魔卡,然而在這個過程中,許多沒有聽過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腦子裏,呢喃著含糊不清的話語,逐漸遠去。
這難道是那些化為魔卡的生靈所要傳達的意念嗎?夏羽閉起了眼睛。
“不要抗拒這些聲音,那是生命之火熄滅之時的輕響,若是抗拒的話,你就會像之前的那個人一樣,徹底地陷入瘋狂。”
雖然沒有明說,但蕾娜斯所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哈薩辛了。
“好了,你走吧,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去吧。”蕾娜斯的身體化為了光粒,緩緩消散在了黑暗之中,一股力量推舉著夏羽的意識飛向了空中,黑暗越來越遠,直到化為了一粒小小的黑色微塵……
夏羽睜開了雙眼,他躺在毛皮編製而成的被褥上,隻有希芙團在他的身旁靜靜地沉睡,夏羽已經記不起夢中碰見了誰,摸了摸自己臉上那麵冰冷的麵具,夏羽明白他已經轉職成功了。
在極其模糊的記憶片段催使之下,他輕輕的下了被褥,從地上尋到了一隻黑色的小蟲,雙手緊握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光芒,再攤開手掌時,在他的手中靜靜地躺著一張幻白的魔卡。
魔卡上,小蟲已經化成了一枚針尖大小的魔法彈丸的圖案,夏羽錯愕的意識到,這正是奇術師的能力:萬靈化卡,卡承萬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