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跟著他一路的,還有不長眼的。
“喂!你好大的膽子!客揚子仙君可是執法堂副堂主,哪輪得到你這個無名小卒……”
“閉嘴!”
“是……雲哥。”
雲河才大聲嗬斥這個平時囂張慣了,不知好歹的家夥,嗬斥完,他又堪稱諂媚的看向任語白,“前輩……晚輩知錯了,前輩您大人有大量……”
“兩周半。”
雲河才:“……是,前輩,晚輩一定會在這段時間裏痛定思痛、改過自新!”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兩周半,都要以如此羞恥的姿勢趴著,雲河才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如果此時時間能夠倒流……
他腦子有坑才會計較這位前輩從天而降啊!
然而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於是他隻能和小夥伴一起愉快的挺屍……
布置好7號小隊挺屍的地點,又在周圍布下防禦法陣和隱匿法陣,前者是為了防止這些挺屍的修士被莫名其妙的幹掉,後者則是為了防止刑期滿之前被救走——他陣法造詣雖然還不錯,但畢竟不是正樣般的陣修,以客揚子如今的人脈,找到能夠解開這個陣法的人並不奇怪。
做完這些,任語白便開了一扇傳送門,回到了自己的師門——長生門。
“好久沒回來了……嗯?”
雖說是隨機傳送,但是展現在他眼前的光景,果然還是……
他的大師兄謝雨哲正躺倒在一排針刺之間,旁邊一個長著黑白異色貓耳的少女,正在針刺之間倒火油,然後少女瀟灑拍了拍手,丟了一團旱魃火。
巨大的火舌無情的吞噬了自家大師兄,而後者口中發出“噢噢噢”的讚歎聲,怎麼看都不需要救援的模樣。
不作師兄會把自己弄得這副模樣,他早就習以為常了,但這個少女……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旱魃,結果再一看……就感覺很奇怪,因為她身上不僅各種秉性相異的妖血雜糅,看起來原本還是個人類。
這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嚇……竹竿,額,不是,是長歸師兄吧?”竹子煙點完火,注意到老人,行了個拱手禮,“晚輩無煙,見過長歸師兄。”
任語白打量了一番竹子煙的細胳膊細腿,覺得比自己還瘦點,頓時心情大好。
“哦!終於有個與我一般瘦的……不對,師妹?噢,雲遊了一圈回來,我終於不是最小的那個了!”
任語白棱骨分明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怎麼看都像是幹屍發笑這樣的驚悚片橋段。
“雲遊了一圈怕是更傻了。”
又是一個傳送門,子車元良過來了,他毫不猶豫的嘲諷這個骨瘦嶙峋的師弟。
“師傅不在?”
任語白並不理會子車元良明顯想要挑起話頭,傾斜的語言垃圾的行為,轉而問看起來十分乖巧的小師妹。
“哦,長歸師兄,你回來得正好,師傅傅說,今天晚上他就回來!”
說著,竹子煙的耳朵興奮的抖了抖,表示自己的喜悅之情。
“這樣啊,我明白了,”任語白點了點頭,然後就準備走人,結果突然被小師妹拉住了,“……怎麼了?”
“那個……長歸師兄,是這樣的,一圓師姐說,她今天要親自下廚,歡迎師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