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人體改造實驗麼！
竹子煙在明悟了這一點的瞬間，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影視作品和漫畫中出現的，那些可悲、難看而扭曲的生物。
從由屍體拚接而成的弗蘭肯斯坦或者是憎惡，再到基美拉和僵屍鬼怪。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那十幾年的人生中，居然看過那麼多恐怖故事，而現在，她似乎成為了這些恐怖故事的主人公。
“妖籠，就是刷選素材的第一步，還能順便凝練素體，我和你說啊，你可要努力點，別抱有仁慈之心，不然之後難受的可是你自己，嘛，畢竟可靠的獵人已經不在了，凡人找來的素材大多都太次，你進入妖籠之後……”
白老板後麵的話，讓竹子煙覺得自己身處在一片混沌之中，宛若迷失在海中的船隻，不管哪裏都看不見燈塔的曙光。
“那麼，你的選擇是？”
活下去的重擔實在是太重，不光是身體會被完全改造，承受可怕的痛苦，可能還要剝奪別人的生命……
妖籠，讓她想到了蠱蟲。
將各種毒性強大的毒蟲放在一個密閉容器裏，讓它們在其中互相打鬥，最後剩下來的那一隻就被稱為——蠱。
做不到的，不可能的，她連一隻雞都不敢殺。
莫媽媽……對不起，這次我真的……
——莫媽媽以後不能再照顧你們了，記住，活下去，活下去才能看到希望。
原本因放棄而鬆開的拳頭握緊了。
“哦，對了，你們畢竟是商品，大部分修真者的審美還是很可靠的，所以，成功之後，你肯定會比現在漂亮，嗯……漂亮很多，我會給你換個好看的皮囊。”
……好吧，不試試看，怎能甘心？
“我選擇——”
隨著她的話語，白老板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
平秋真君和呂天成停在小灣河旁邊，他們飛在空中，在身上加了點障眼法，以防被凡人發現。
水灣城有很多河流，為了將被河流分開的土地相互聯係起來，單是橋梁就有三十幾座，小灣河是其中一條河流，剛才，他們就看著那輛寶馬車開進河裏，通過複雜而繁瑣的禁製後消失了。
“妖娘園果然大手筆，他們手中居然有劫仙或者長生者留下來的完整小世界，難怪正氣道盟這麼多年都想要抓住他們，但是卻未能得手。”
“吸——”
“這下……就算能得知那個小女孩的位置，咱們也很難進入其中了。”
“吸吸——”
“徒弟，一會你先用傳訊玉佩……”
“吸吸吸——”
“你到底在幹什麼？”
平秋真君對於呂天成這個笨徒弟不斷發出鼻音的丟臉行為終於無法忍受了。
“嗯……平秋真君，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好香的味道？”呂天成指了指下麵，然後拿出了一台國產機，“另外這年頭誰還用傳訊玉佩啊，大家都用手機啦！”
“……叫我師傅！”
平秋真君低頭。
他的神識能夠輕鬆將整個水灣城籠罩，所以也不存在看漏的情況，他早就注意到腳下還有一個人了。
這是個長相非常英俊的年輕男人，平秋真君必須承認，這個男人比起他來，還是帥了那麼一點點點點，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這個男人身上雖然沒有靈氣，看起來不是修真者，但是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安穩的氣息，仿佛平靜的海麵，隻要待在他身邊，就算是晉升化神的天劫也沒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