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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丫的韓美娜,你看不起爺,爺我還瞧不上你!”一名染著金黃色頭發的小青年,一邊指著桌子上勉強算是完整的信紙(情書),一邊驕傲地揮灑著眼淚。這,已經是他今年第45次被拒絕……
郭飛,S市裏的一名標準三無青年,無學曆,無相貌,無身世。打小自孤兒院長大,15歲開始,便一個人在社會裏闖蕩打拚,仰仗著門委疤哥傳授的一套“江湖經驗”,在城南老區,色厲內荏地為一家舞廳做看護(保安)。
而韓美娜,則是舞廳裏,一名郭飛心儀已久的女神服務員……
敞開的窗外飄起了瀟瀟細雨,凜冽的冷風把老舊的窗扉吹打得“吱呀吱呀”的,漏風的音箱裏,也適時的傳來了陳慧琳的陣陣離歌:“愛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矛盾心裏總是強求……”
郭飛忽然想起老三走時說過的話:“女人,隻會對,有心儀長相,心儀家世的男人動心思,像咱們這種先天不足,後天也欠缺的,就他媽的別做指望了。”
仿佛是一個世紀般的長久,郭飛木然地呆立,任憑眼淚肆意地流淌,回首自己7年多的感情經曆……一次又一次的追求……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
“我寧願坐在別人寶馬車裏哭,也不願坐在你的自行車上笑。”
“窮鬼,你這輩子能給我什麼?”
“你不過是個二流子,小癟三……”
嘀嗒,淚水就這樣,緩緩滑落;嘀嗒,一切就這樣,悄然無聲……然而,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郭飛,卻恍然動了——
瘦削的下巴微微仰起,雙手攥拳,45度仰望燈管,猛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大吼:“你們……都給我記著——總有一天!老子也要!出!人!頭……”
“嘭!”先是一聲清脆的碎響,然後……
“要作死啊!!!大半夜的鬼叫個毛~~~~”隔壁傳來了包租婆那粗獷的咆哮。
驀然靜止,天地安詳,郭飛淚流滿麵,隻能細弱蚊蠅地,憋出了個“地”……
嗬嗬,廢物,孬種麼,還真他媽的沒用……郭飛的嘴角翹起,顯露出了一抹自嘲。
現實……還真是讓人無比失望啊!
……
半小時後,郭飛頭罩耳麥,嘴裏叼著半顆大前門(香煙),身拱細腰,雙目渾圓,正按照著某種奇特的節奏,在鍵盤上“啪啪”地有力敲砸。
“哈哈!傻X們,想跟老子PK,都他媽的去吃屎吧!”
“唰!唰!唰!”連續三記旋風地龍斬,燦爛的金光閃耀了整個熒屏。
光芒散盡,隻見一個孤傲的戰士身披烏黑的鎧甲,手中高舉血色長刀,猩紅的披風獵獵而舞,風刃刀林,腳下踐踏著還未渙散的屍骨。
窗外的雨還在下,冷風起了,窗扉被吹打得搖來晃去。郭飛的房間裏,倏地閃過一道電光,而其身旁的水杯,又好巧不巧地倒在了電腦主機旁……
“他媽的……”郭飛兩眼瞬時一黑,這是在今生所遺留的最後一句話……
“昨日傍晚,S市一青年因未鎖好門窗,意外遭雷襲身亡。氣象局提醒廣大市民,雷雨天氣,請關好門窗,加強防範,注意安全……”
……
“天怎麼這麼黑,是停電了還是怎麼地?”眼裏好像是掛上了倆顆秤砣,重得無法輕易張開,朦朦朧朧,渾渾噩噩地,郭飛終於瞪開了雙眼——
隻見一巨漢雙目渾圓,正單手扒開自己的兩條小腿,狠狠地視察著自己的“二弟”。那神情,像是饑渴幾十年的色,狼,看到了光溜溜的美女,念經幾百年的老和尚,見到了傳說的釋迦牟尼。
郭飛感到菊花莫名一緊,小小的額頭上隱現汗滴。
“是個帶把兒的,不仔細瞅還真看不出來,哈哈!”巨漢嘴角突然一咧,笑哈哈的說道。
“快,把他……抱給……我……”床席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氣息,一位平躺著的婦人,臉上掛滿了汗珠,婦人頭挽著長巾,一副很是疲累的樣子。
這裏是哪兒?你們是誰!?郭飛剛要叫上兩嗓子,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呱呱”,就連他自己,都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