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圖靈正閉目盤膝,他那由藍色光能量凝聚而成的身形正被亮晶晶的細絲緊緊裹住,雖說看不清分明的五官線條,但那明顯在痛苦齜牙的嘴,還是相當的醒目。
“卑微的螻蟻,本座縱死也不會屈服於你!既然這樣,別怪我不客氣了!”
“反正老子活了五千多年,早就膩了!”
他豁然睜開雙眼,發狠似的頂住渾身的壓製之力,艱難地站了起來,隨即便消失在了此處。
貴為法器之靈,即便力量被限製,可在這山河空間中,依然是想去哪就去哪。
“封靈石,嘿嘿,你以為有這東西,就能讓本座甘願臣服,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圖靈的笑容很是有著幾分癲狂,在玉石俱焚的情緒促使之下,他又平添了幾分力氣,快速朝著自己心目中感應的位置風馳電掣行去……
幾位洪族天才正在林間中快步行走。
他們忽然感覺到身旁掠到一道勁風,回過神來望去,隻看到一條藍色的流光已經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
“好快的速度啊。”
其中一人瞠目結舌地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想了想轉而詢問,“莫非是個人?”
“啪……”帶頭者沒好氣地拍了下他的腦門,“你見過誰會飛?”
被打之人無辜地嘟囔道,“可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嘛。”
“我也不知道……”帶頭者打完人卻回答不出個所以然,好整以暇地負手重新回到了領頭的位置。
徒留下被打之人呆若木雞地站在遠處,滿腹委屈加愕然。
當然,這隻是山河圖靈在奔襲之路上的一個小插曲。
此時此刻,雷嶽和梧桐兩人正躲在距離柳族營地不遠處的一株仙人掌背後,他們決定以閃電般的速度殺其不備,先發製人,趁柳族剩下的人還沒回過神的當機,將祁淵救走。
自從“陣亡”了十個同族弟兄之後,原本陣容齊整的營區就變得人影寥落,成員鬆散。
如此慘重的損失引得柳族殘員們驚詫不已的同時,更是讓柳聖哲雷霆大怒,痛斥了柳元一頓後,將所有怒火都發泄在了祁淵身上。
短短一夜,後者身上就已經布滿了刀子的劃口,鞭子抽出的血色印記,甚至還有用烙鐵燙出來的腐爛皮肉。
“哼,你要怪,就怪你那個沒用的廢物老大吧。”柳聖哲嘿嘿冷笑著拿著把亮錚錚地小刀,從祁淵身上刮下一片片血淋淋的筋肉,仿佛削樹皮一樣臉不紅心不跳。
而柳晏紫因為極其反對,則是直接被他安排人軟禁了起來,免得耳根子不清淨。
“柳永年族長威名遠揚,以高風亮節著稱,你這樣齷蹉殘忍之人隻會髒了部族的顏麵,給柳族長臉上抹黑!”
祁淵一邊倒抽涼氣,一邊強忍著刻骨的劇痛憋著股勁罵道。
他性子軟,卻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俗話說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是蘄蛇部族的公子哥。
明知獲救希望渺茫,與其忍氣吞聲被動挨虐,不如豁出去破口大罵。
這至少能讓柳聖哲心裏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