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被踹斷的幾根經脈會帶來什麼負麵影響,則是需要時間來檢驗了。
“百裏東亭!百裏飛鶴!”雷嶽眼裏滿是恨意,他踏上滄海珠,暫時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回到營帳之中,他的確是有些乏了。
這些天的折騰本就心累,再加上百裏飛鶴他們突如其來的攻擊,更是讓他心力交瘁。
“繼續麼?”他無數次的問自己。
但每次得出的答案,都是相同的兩個字:“繼續!”
於是乎,接下來的十幾天,雷嶽從未例外過,每天都會到達紅蓮西築外長跪不起。
漫長的時日,讓圍觀的人群都從最開始的饒有興致漸漸變成了習以為常。
逐漸的,沒有人再圍觀,也沒有最初那番熱鬧境況。
最多路過之時,順便朝著雷嶽指指點點議論幾句。
其內容大致也從鼓勵居多,轉變成了冷嘲熱諷。
雷嶽的形象也從最開始勇敢好學的青年,變成了人傻,徒做無用功的智力低下患者。
總之,一切的一切看似都在朝著不利的局麵發展。
就連百裏青陽和百裏飛火兩人前來看望的頻率都逐漸減少,顯然他們對於雷嶽的固執也是感到很無奈。
接近一個月的失敗煎熬,一直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足以讓人心裏的希望逐漸變成絕望,如懷疑,沮喪,氣餒等諸多負麵情緒紛至遝來。
不停的衝擊,摧毀著雷嶽最後的心理防線。
“哎,算了吧。”
第三十天的午夜時分,雷嶽終於是歎了一口氣,他低著頭站起身來,落寞地轉身踏上歸程,他徹底死了心,或許,自己當初的選擇,本就是一條錯誤的路。
走出十幾米,遂又不舍地轉過身去,看向地麵上那兩個被自己生生跪得凹陷下去的膝蓋印,悵然若失。
原來,長久的情感壓抑,除了成功後的狂喜之外,還有失敗後的心如死灰。
“努力,原來不一定是有結果的。”雷嶽又是喟然歎息一聲,邁著沉重地步伐重新轉過身去。
“啊!”
他忽然被嚇得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隻見百裏芙蓉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麵前,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就好像高高掛在天邊的那一輪上弦月。
“你……”
雷嶽懷疑自己是因為過度傷心產生了幻覺,使勁地捏了捏大腿肉。
那真切的疼痛告訴他,眼前的那個人,似乎真的是百裏芙蓉。
“小子,把我門前跪出一個坑,不修好就想走了?”
她盯著雷嶽,聲音漠然。
“弟子拜見師傅。”雷嶽腦筋在關鍵時候轉得飛快,百裏芙蓉現身,這多半就是意味著她答應收自己為徒了。
如若不然,雷嶽可不認為門口那兩個坑,會迫使百裏芙蓉出門。
“哼!三天之內把地麵上那兩個坑給我填平!”她沒有理會雷嶽的恭敬,隻是身形閃了閃,便消失於無形。
來得宛若鬼魅,走得更是迅速。
至始至終,她都保持著萬年寒冰般的冷漠,然而雷嶽知道,這個喜歡帶著麵紗的女子不是沒有感情,不然也不會被自己的誠意所打動。
或許,她隻是見過一些人,看過一些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