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瞠目結舌,陳白一個人就要去嗎?話才張口,他又生生吞了下去,是啊,八個結丹對他都不是一招之敵,他一個人去能有多大的危險?
陳白禦空而起,已經朝著邊飛去了,身子化作一道流光,不一會就從這裏消失了。
陳白並非一定要去救她,“但願這是最後一次。”,陳白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之後再出什麼差錯,陳白一定置之不理。睜開眼睛,陳白身子一閃,就從原地消失了。
“陳白又去了嗎?”。客卿府裏,陸元不禁抬起頭,看著邊那一道流光消失,麵露擔憂之色,他低頭,看著手裏一份文案。
看著這份文案。陸元張了張口,卻不知些什麼……
……
臥牛宗。
一座青山宗,溪水環繞,臥牛真人百年前在這裏開宗立派,遂有此宗,整個臥牛宗從空中看去,就宛如一頭側臥的老牛。
臥牛宗的名字,也正是這麼來的。
此時整個臥牛宗上下一片狼煙,遠處影影綽綽,全是人,而整個臥牛宗撐起了一座土黃色的護山陣法,這個護山陣法此時看起來已經是搖搖欲墜,裂痕無數。
土黃色陣法,最擅長的就是防禦,但是在長時間的圍攻之下,依舊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隨時都要裂開!
“臥牛宗諸位。”,一個修士穿著青衫長袍,緩緩飛到了宗門的上空。目光冰冷,背著手看著下空。
“我太一屈神教來此,並沒有惡意,絕不會胡亂製造殺戮,隻要你們開宗投誠,一切罪過我們都可以既往不咎。”
那修士背著手,一字一句的道,“臥牛宗,依舊可以繼續做臥牛宗,隻是名義上歸屬於我太一屈神教。”
“可是,倘若貴派依舊執迷不悟,就怨不得我們了。”,那修士目光一冷。
“宗門被迫之日,宗門上下屠殺殆盡!”
“……”
聲音如威一般,滾滾而過,最後從整個臥牛宗上空傳遞過,那修士就真的背著手,虛立在臥牛宗的上空的,仿佛在等待著回答。
臥牛宗上空,一眼看去,七八個結丹修士,帶著數百凝氣修士,死死的困住了這個宗門,臥牛宗被困住。已經長達一個多月了。
前些日子,臥牛真人預感到危險,和宗門長老商議了一番,最後決定舍棄掉宗門。
於是向山一水求救後,臥牛真人就決定先送走宗門年幼的弟子,然後長老等人可以徐徐撤退。
最後給太一屈神教留下一個空殼。
可誰知道。臥牛宗才準備撤離,太一屈神教的人就已經趕了上來,困住了臥牛宗,一直攻打至今日。
而山一水派來的援兵,也一樣被困在了宗門內。
至於再之後來的信使,則清一色被殺光了!這就是為什麼臥牛宗和山一水一直斷絕消息至今的原因。
臥牛宗的人根本出不來。山一水的人也進不去。
臥牛宗內。
臥牛真人一張臉幾乎徹底皺到了一起,蒼老的臉上全是疲憊和擔憂,一側,一名弟子緩步上前,一拱手,壓低了聲音。語氣低落的道,“掌門,宗門要守不住了,宗門靈石快要消耗殆盡,就是陣法也幾乎撐不住了。”
聞言,臥牛真人臉色越發的苦澀。扭頭看去,宗門數千弟子,瑟瑟發抖的看著自己,臉一張張全是蒼白。
“真人……”,一側,宓雨晴和齊黎等人,臉色一齊蒼白。
臥牛真人的搖擺,他們看在眼裏,這一次就執行這樣一個的任務,宓雨晴不忍再驚動陳白,就私下出來了,誰知道就是這樣一個任務,都把自己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