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軍從中,應該怎麼救人?陳白的答案是,直接去。
曉月當空。
陳白身子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太一屈神教的前沿陣地,並沒有人察覺,陳白直接就混了進去,在一片巨大的廣場上,這邊是安置百賢山莊俘虜的。
一共一千個人,被等份的分成十組,分別安置在不同的地方,然後中間用太一屈神教的軍士隔離,看守這些俘虜。
這樣一來,這些人就算有通之能,也不可能跑的掉。
這十處營地,陳白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就選擇了一處,先潛入了進去,韓汝城的孫女,陳白並不知是誰,也不知道是長的什麼模樣。
這一片營地裏,篝火衝……
上百弟子零零散散,滿臉疲倦和頹喪,各自坐在地上,無比的沉悶,不遠處,就是太一屈神教的人,正走來走去,看著這邊,時不時的投射來輕蔑的目光。
不少弟子捏了捏拳頭,麵露難堪之色,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一朝為俘虜,就再無尊嚴可言。
墨壽正低著頭,他是百賢山莊三十六弟子之一,這三十六弟子大部分被殺,他是少數被抓的,一戰之中,他被波及昏迷,醒來自己就已經被抓在這了。
按著胸口的傷勢,他有種拔劍自刎的衝動,就在這時,一旁一個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壽扭頭,不禁大驚失色,身旁空無一人的篝火處,不知何時憑空多出了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墨壽差一點驚駭出聲,時遲那時快,那黑影率先一指點在了他的啞穴上,“噓。”,陳白壓低了聲音,“我,袁當聖宗客卿。”
墨壽呆了一呆,立馬明白了陳白是何人,運送物資那客卿!
旋即他一陣駭然,心頭仿佛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這人是怎麼進來的?他不禁看了看那無邊的夜色,這裏可是太一屈神教內部,他莫非就是從外邊潛入進來的嗎?陳白定定的看了他片刻,見墨壽點了點頭,陳白這才起身,朝著一側的帳篷走去。
這個墨壽趕緊起身,心頭一陣狂跳,也緊跟著陳白而去。
走進帳篷裏,帳篷裏有大約十個人,一看見陳白這個陌生人進來,這些人不禁一陣齊齊愕然,不等他們出聲,墨壽已經跟進來,陳白一指,這才解開了這個人的啞穴。
墨壽立馬上前,壓低了聲音道,“自己人!”,這些人立馬會意,齊齊不再言語,隻是目光齊刷刷的看著陳白。
陳白走上前,盤膝坐在一個席子上,長話短的道,“在下,袁當聖宗客卿,奉命前來護送物質,我到時,百賢山莊已破,待我救出莊主,韓莊主已經無力回,現已過世。”
“百賢山莊上下,已經再無活人。”
聞言,這些人不禁齊齊的低下了頭,目光黯然,又無比的苦澀,雖然已經猜到了是這個答案,但是親自被證實之後,他們內心還是無比的苦澀,陳白深吸一口氣,這時沒有時間考慮他們的情緒。
“我這次來,是奉韓莊主的遺命,來接走他孫女的,你們誰知道韓莊主孫女在什麼地方?”
陳白一言掃去,這些人齊齊愕然,然後才是一人吞吞吐吐道,“可是,閣下你沒法帶人出去的,這邊有結丹三十四人,且不其他人,你如何帶著一個人逃離?”
“我隻想知道她在哪。”
這些人麵麵相覷一言,最後是一個角落裏的弟子出列,壓低了聲音道,“韓慕在六號營地。”,陳白點了點頭,看了他們一眼,出去了,整個帳篷裏的人麵麵相覷。
許久之後,帳篷裏一人眸光一閃,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芒,從帳篷裏悄悄的溜了出去,然後奔著太一屈神教的大帳狂奔而去……
陳白從帳篷裏閃身出來,看清了一下方位,身子一閃,再一次飛了出去。
六號營地,一間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