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恬。”,陳白扭頭,輕輕的拍了拍劉楚恬的肩膀,“這裏的弟子,就交給你了。”,陳白深吸了一口氣,陳白已經決定了。
自己要進書劍學院,然後前往南白郡國,爭一爭那前五之位!
“柳掌門。”,陳白扭頭,對著陸城派的掌門道,“這些弟子,就先交給你了。”,陳白深吸了一口氣道,“請你務必安頓好他們。”
陸城派掌門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這滿院子發抖的弟子,沉聲道,“前輩放心,我陸城派弟子什麼待遇,他們就什麼待遇,絕不會委屈他們半分。”,陳白沉默了一下,輕聲的道,“多謝了。”
陸城派掌門心頭一陣狂喜,他做了這麼多,僅僅隻是需要陳白這句話而已。陸城派掌門敢賭,他敢賭,陳白勢必有一日,能淩駕於整個陳家之上!
這就是他下的賭注!
“帶我去見見劉掌門吧。”,陳白目光一黯。轉身道,陸城派掌門一點頭,陳白緩緩的跟著陸城派掌門出去了,陳白出去了之後,扭頭看了看著間院子,不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一路跟著陸城派的掌門來到了一處陵園內,最後陸城派掌門把陳白帶到了一塊墓碑之前,深深的看了陳白一眼,就轉身離去了,“就是這了。”,陳白看去,一座嶄新的新墳,連土都是剛填上去的,一座墓碑上,刻著“青山派掌門,凝氣修士,劉凡之墓”,幾個大字,簡簡單單。
陳白目光一陣悵然了下來,站在劉凡的墓碑前,久久不語,往昔的一幕幕,不禁浮現上了陳白的心頭。
陳白初來北蒼大陸,唯有對青山派,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可是這一切,統統都不見了!當初沒有劉凡,陳白隻是江裏的一具屍體,現在連劉凡都葬在這裏了。
陳白肩膀一陣微微顫抖,許久才平複了,林嘯才此刻顯得格外的沉默。
“劉掌門……”,陳白沙啞著嗓子,目光異常的平緩,“我陳白,敬你一杯。”,陳白緩緩的從乾坤袋中摸出了一個酒碗,一壺酒壇,陳白給酒碗裏緩緩的倒滿了一碗酒。
“劉凡。”
陳白一仰頭,把整碗酒全部喝了下去,然後“嘭”的一下,把酒壇砸碎在了地麵,“我陳白,一定為你重建青山派!”
“我會讓青山派,重見往日的輝煌!”
……
陳家的人最終還是離開了,半個月後,回到了越國的首府,對今日的事避而不談,而靖州也終於回歸了它的平靜,留下的,隻是滿目的瘡痍,和心頭永遠也無法抹平的傷痛。
東土宗的掌門李銳,帶著宗門僅存的幾位長老,逃了,沒有再回東土宗,而東土宗幾乎等於解散了,形同虛設。
騰蛇穀長老張化凡,投奔入陳家,不敢再入靖州。
七日後,青山派幸存的弟子們,恐懼的心態這才一點一點的平複了下來,弟子劉楚恬,繼任青山派掌門之位,但隻保留宗門名號,並未恢複宗門,三百人寄居在陸城派下,依舊修習青山派的功法。
青山派要恢複到往日的榮光,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曾經的青山派遺址,已經徹底變成了廢墟,一千七百多名弟子的遺體已經盡數遷回,安葬在了陸城派,但是那滿地的鮮血,怕是永遠也衝刷不幹淨了。
而陳白,也該走了。
一片竹林裏,陳白推著劉楚恬的輪椅,兩人無言的漫步在竹林之中,“一個月後,就是書劍學院招生了。”,陳白淡淡的道,“經此一事,陳家無力再來追查我了,我打算改頭換麵,投入書劍學院門下。”
無須半年,陳白就可進入南白郡國,被保送到那,等待最後的衝擊結丹期。
“等我回來,我會提著陳道林的頭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