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微擦頭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目光掃向那瓶香水,頓了頓,點頭,“嗯!”
香水是喬楚安送的,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感謝她那天救了他。
他說麻煩她了。
其實她不是這麼想的,於他是麻煩,於她是上帝的恩賜,他能在危險的時候,想到她,其實真的很好。
她走神了,是季澤的冷笑聲將她拉回來的。
她看向季澤陰冷的臉,不太像平時的那樣嬉皮笑臉,故作冷漠的樣子,是真的陰沉。
“你怎麼了?”突然關注一瓶香水。
手中的煙燃盡了,季澤將煙蒂丟入煙灰缸裏,聲音幾分陰冷道,“宴微,身體和心,在你那,是可以分開的,對麼?”
宴微一愣,沒開口,隻是安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一句。
見他沒開口,而是掀開被子,修長的腿從被子裏伸出來,落在地上,身上一絲不苟。
入目的是他線條輪廓分明的胸肌,挺實的腹肌,下麵是一片黑色叢林,再下麵,是昂首的小和尚
突然入目的這一幕,宴微臉色一紅,移開了目光,“你把衣服穿上!”
昨天晚上,他們不是才那個麼
怎麼早上就又會那個了
她忘記了,對於男人而言,晨勃是一種形同於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刷牙的事情。
掃過她緋紅的臉,季澤沒什麼表情,性感的薄唇扯出諷刺的弧度,“該摸的,該看的,都看了,害羞什麼?”
話是這麼說,可
她總覺得,季澤這樣太神經了。
“季澤,你到底怎麼了?”大清早起來就發這樣。
“沒什麼!”季澤收回目光,朝著梳妝台旁走了過去,將桌上的香水瓶拿了起來。
把玩在手中,模樣悠閑道,“你之前,好像不用香水。”
不知道他怎麼了,宴微轉身去找吹風機吹頭發,淡淡道,“味道挺香的,偶爾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季澤微微蹙眉,“這個味道不適合你,扔了,我從新給你買適合你的。”
說著,他順手將手中的香水瓶丟在一旁的垃圾桶裏。
宴微回頭的時候,香水已經在垃圾桶裏躺著了。
“季澤,你神經啊!”她將手中的吹風機呢放在一旁,眉頭擰得死死的,將香水從垃圾桶裏撿起來。
季澤長臂一伸,拉住她,“都丟了,撿起來做什麼!”
宴微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盯著垃圾桶裏的香水,半響,直起了身子,磚頭看向他。
猝不及防的,抬手將他推開,“姓季的,你是不是有病?大清早,你對一瓶香水不滿什麼?”
怒意這種事情,一旦被挑起,就是波濤洶湧了。
季澤被他突然一推,後腿了幾步,看著她怒氣衝衝的樣子,他心裏壓抑的憤怒湧了出來。
及其諷刺的開口,“是,我是對香水不滿,誰都可以喯。”
誰都可以喯,這句話就像,就像你一樣,誰都可以睡。
這話的殺傷力很強。
宴微看著他,半響沒有回神過來,心口猛然堵住了。
季澤看著她,嘴角抽動了一下,想要開口。
但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