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橙聽著,心裏有些堵,還有些不安。
越是美好的日子,越是短暫。
抬眸看了一眼傅晉臣,見男人也在看她。
她微微一怔,移開目光。
下巴被傅晉臣捏住,看著她道,“怎麼了?”
時橙看著他,男人眉目清雋,黑眸深邃,從來就知道他俊朗。
可每一次看他,都難免落俗,會被他的男色吸引。
癡癡看著他道,“傅晉臣,餘生,安穩麼?”
這問題,是問他,也是問她?
傅晉臣身子一僵,沒想過她會突然問這種問題,餘生,安穩麼?
黑眸看著她,捧住她的臉,他開口,“時橙,你信我麼?”
時橙點頭。
傅晉臣一笑,“餘生,安穩!”
決定在一起的人,無論風雨,必定要同舟
這一夜,有人溫香軟玉,溫情環繞。
就有人生不如死,如墜地獄。
伊姿純沒死在秦欒手中,也沒死在司機手中,卻死在了幾個農民工手中。
死的不是性命,而是靈魂。
時橙看見路邊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伊姿純。
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昏迷在路邊,縱然是死了,也怕會招來災難,比如奸屍。
何況她還有呼吸。
伊姿純的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臨時搭的石棉瓦房裏。
天色暗下,房子裏的燈很暗。
適應了房間裏的燈光,她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一個渾身是灰塵的男人。
那男人蹲在一個鐵活爐旁邊,爐上放著一個被煙熏得黑乎乎的銅壺。
她從賊兮兮的被子裏挪了挪身子,驚恐的看著那人的背脊。
聲音沙啞,“你是誰?”
聽到動靜,蹲在火爐邊的男人轉身,看向他。
伊姿純看清了男人的長相,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紀,小平頭,五官不算俊朗,但也不算醜。
鼻梁很高,下巴有些胡紮,應該是好久沒有剔過了。
顯得有些憔悴。
那人見她醒了,站了起來,走向她。
伊姿純見他朝自己走來,拽進了被子,將自己朝角落裏躲。
“啊啊啊”那人開口,手裏比劃了一些動作。
伊姿純看不懂他什麼意思,但是知道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將自己的身子朝被子裏躲了躲,看著他道,“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那男人點頭。
“這裏是哪裏?”她記得,自己被秦欒掐得斷氣了。
現在隻是脖子很疼,想來是逃過一劫了。
那男人用手比劃了半天,嘴巴裏啊啊啊的。
時橙不懂,但是多少猜到了一些,看著這房間的環境,多半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秦欒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想來,他是打算將自己拋屍了。
隻是她怨氣好,被一個啞巴帶回來了。
啞巴不會說話,伊姿純知道說了一句,“謝謝!”
隨後摸了摸身上,包包不在了,想來應該是被丟了。
索性將手上戴著名表取了下來,遞給那男人道,“謝謝你救了我,我現在身上沒什麼,這表值些錢,你先拿著。”
這是感謝。
那男人看著她遞來的手表,斂眉搖頭擺手,大概意思是自己不要。
伊姿純臉色不是很好,看著她道,“這表示頂級設計師設計的,你拿去二手店,值不少錢,你要是嫌錢少,我回去了再給你。”
那男人還是後腿,表示自己不要。
伊姿純有些不耐煩,從灰撲撲的床上爬了下來,走向那男人,硬將那表塞在那男人的懷裏。
隨後便朝著外麵走。
那男人見她要走,連忙走到她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一個勁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