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不同的。
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他什麼時候矚目過?
可她身邊的不同,蔚沂南,這些年來,他沒少在她身邊照顧她。
“我們不同!”他開口,“我身邊的女人,任何一個,若是他們靠近我,我什麼時候搭理過她們,但是你身邊的人呢?時橙,你好好想想!”
說完,他看著她,不開口了。
時橙被他說得愣住了,好好想想。
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已經不早了。
夫妻兩人總不能這麼一直互相抓著不放吵下去,自然是不能人。
夫妻之間,因為一些雞毛蒜皮吵架是常有的。
但總要有人服軟。
傅晉臣看著麵前的女人,不由微微歎了口氣,幾分無奈道,“時橙,我不喜你和他們有過多來往,不是想限製你的自由,隻是,我畢竟是男人,心胸沒那麼寬,也沒那麼大,讓他們靠近你,我不得不防!”
看著他這樣,時橙又是腦又是氣的,看著他道,“我又不是香餑餑,誰瞧見了,都會想要來招惹了一下,我和蔚沂南沒什麼,也不會有什麼,至於喬楚安,他是我的發小,若不是念著這份友情,我何苦和他多有聯係。”
頓了頓,她主動拉上他的手,抬眸看著他,一雙黑眸水靈靈的,“傅晉臣,你是我丈夫,五年前就是了,所以,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和別人靠太近,這中間的尺度,我心裏有數。”
這算是保證,也算是承諾。
她說得真,也說得認真。
看著麵前目光盈盈的女子,傅晉臣心裏一頓,最柔軟的地方被微微波動了一下。
那些所謂的怒意,也就這麼消散了。
反手拉住她,“所以,以後我們之間,不可再為這事吵架了,嗯?”
時橙笑了,仰眸看他,“到底是誰在為這事和我吵?”
傅晉臣笑,聲音低低,“我!”
“知道就好!”
這一來二去,兩人自然是又和好了。
當真是床頭吵架,床尾和。
床頭。
傅晉臣修長如玉的手指穿梭在時橙的長發間,女子發絲柔軟絲滑。
有些微微潮濕,但依舊發絲柔軟。
“以後不能那麼大的脾氣了,頭發沒吹幹就急著走,真是孩子氣!”這話,是傅晉臣說的。
時橙覺得,這人真的很能甩鍋,她要走,到底是誰氣的。
抬眸沒好氣的瞪著他,“我走是怪誰?”
“怪我!”他笑,眉目間多事柔軟。
時橙笑著繼續道,“還知道怪你,說我孩子氣,某些人就是孩子!”
這一次,傅晉臣倒是沒開口了。
隻是低笑了出來,眉頭間的笑,如四月豔陽。
當真的美好。
吹幹頭發,時間也不早了。
擁著時橙,傅晉臣親吻了一下她的後頸,聲音低沉暗啞道,“當年的戒指,為什麼不帶著?”
說起這事,時橙微微卷縮了身子,有些片刻的僵硬。
“戒指,我當年,不是還給你了麼?”她開口。
引來一陣沉默。
良久,他才開口,“還給我了?”
時橙翻身,同他麵對麵,點頭,“嗯,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去找過你,你不願意見我,所以我將戒指還給你了。”
提到過去,時橙眉頭擰著,多半是不高興的。
傅晉臣摟著他,眸色低沉,手指落在她眉頭上,“你見到的人,是誰?”
“伊姿純!我把戒指給她了,讓她給你!”
如今攤開說這些,時橙和傅晉臣心裏多半都猜到了八九十。
想來,當年伊姿純暗中製造了不少他們的矛盾,那戒指,怕是已經被伊姿純丟在了不知道什麼地方了。
歎了口氣,時橙不開口了。
當年的事情,伊姿純雖然是主謀,可若不是他們互相猜忌,隻怕也不會無端分開五年。
想到這裏,他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上,悶悶道,“傅晉臣,你要信我,無論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