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橙此時再想什麼呢?
她在想,傅晉臣這人怎麼可以那麼惡劣呢?
上一秒還關心擔憂她是否摔倒,下一秒,竟是故意出言,故意刺疼她。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時橙已經做好了摔下去的準備了,隻是沒想到腰間一緊。
男人拉住了她,將她拉進了懷裏。
不覺間鬆了口氣,出聲問道,“沒事吧?”
時橙還是生氣的,出聲,聲音很冷,“沒事!”
說完,直接脫離他的懷抱,出了浴室。
傅晉臣歎了口氣,隱隱無奈。
他不該進來的,原本就帶有怒,剛才見她在他麵前刻意隱藏,原本被他壓下的怒意,又生生被逼了出來。
這才出口說了那句不如耳的話。
他知道,他這是惹怒了她了。
時橙出了浴室,迅速換了睡衣,頭發未幹,便躺進了床上,心口隱隱委屈作疼。
傅晉臣跟出來,見到的便是時橙小小的身子窩在被子裏,頭發未曾吹幹,染濕了大半個枕頭。
無聲歎了口氣,他將吹風機找了出來。
手裏拿著毛巾和吹風機,走到床邊,看著她窩在床裏隻有一個腦袋開口道,“頭發沒有幹,起來把頭發弄幹了。”
時橙未動,也未曾開口。
此時的時橙在想什麼呢?
不回應他吧,就當他是空氣。
這麼想著,她倒是閉上眼睛,睡得心安理得。
傅晉臣又怎麼會不知道她不想理會他。
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雙腿上,聲音低沉暗啞,“將頭發吹幹,若是生我的氣,折磨我便是,何苦拿著自己的身子糟踐!”
時橙覺得,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人會像傅晉臣這般無賴了。
說話刺疼她的,是他!
此時摟著她溫聲軟語哄她的,也是他。
這男人,怎麼可以如此不要臉呢?
她安靜,索性將自己當成啞巴了。
傅晉臣開了吹風機,安靜替她吹著頭發。
許久,時橙快要呼呼睡著之時,耳邊傳來傅晉臣的聲音,“你和喬楚安認識多少年了?”
他記得,她說過,他們認識很多年了。
時橙一愣,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想起問喬楚安,心裏還有氣,隻是淡淡道,“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青梅竹馬?”這話,傅晉臣覺得自己好像又要生氣了。
時橙撇嘴,沒說話了。
她和喬楚安算不上什麼青梅竹馬,頂多算是小時候認識。
傅晉臣此時問這些,多少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索性不和他交流了。
她這種不想說的架勢,讓傅晉臣無端有些生氣了,“過去太美好,所以你不太願意和別人提及?”
時橙心裏憋了口氣,直接將他手中吹風機搶了,丟在一旁,站在地上,看向他,“傅晉臣,你到底發什麼神經?你是不是覺得我時橙這個人,像個軟柿子,是你的,就會任由你捏?”
傅晉臣一怔,俊眉微蹙,“我捏?”
看著她滿臉憤怒,傅晉臣心裏多少是知道的,今天晚上,大部分原因在他。
若是這麼一直爭論下去,少不得又得吵一架。
壓下心裏的怒意,看向她,心平氣和,“剛才喬楚安給你打過電話!”
時橙一愣,本能的拿起手機一看。
果然有一個最近接通的電話,是喬楚安打來的。
看向他,她蹙眉,“你接了?”
傅晉臣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