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開著快艇遠遠離開了。
傅晉臣藐了他一眼,啟動了快艇,朝海平麵上開去。
時橙隨著海浪飄蕩了太久,這種毫無目的的漂泊,讓她幾乎奔潰,此時她整個身子已經都麻木了。
越是到大海深處,溫度就也是低,她靠在破舊的小船上,拚命的將手臂在船板上摩擦。
她在船上漂泊了整整九個小時了,從她醒來後,她就一直拚命將手臂上的繩子用力摩擦著。
現在隻能自救,她不知道這艘破船會把她帶去哪裏,現在她最主要要做的就是將手上的繩子解開。
想辦法將這艘船找到停歇的港灣,終於,那跟粗大的繩子在被她磨了將近五六個小時,終於磨斷了。
看著四周空寂的海麵,時橙的手已經有些僵硬了,掙紮這將腿上捆綁她的繩子解開。
因為捆綁的時間太久,她的整個身子幾乎都是僵硬的,又加上被冰冷的海風吹了那麼久。
身體上早就沒有知覺了。
瞥見手臂上的鮮紅,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在流血,擰了擰眉,這傷怕是剛才她磨繩的時候留下的。
沒有一點疼覺,她淡淡移開了目光,也沒去管。
抬眸看了看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平麵上有一條白色的天際線,看樣子,好像是世界的盡頭。
時橙顧不得欣賞風景,伏下身子,雙手接近海水,開始不停的滑動船隻,沒有船槳,她隻能這樣。
手臂上的傷口,因為她的動作,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滑入海水中,染紅了一小片海水,隨後一切又成了最初的顏色。
時橙持續了許久,手臂上因為運動也有了些溫度,肢體處有了痛覺,海水侵染在傷口處。
時橙疼得臉色發白,但依舊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她知道,此時她若是停下來,她會沒有一點疑慮的死在這片一望無際的大海裏。
不知道劃了多久,時橙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終於看見遠處有一座島嶼,一時間心裏生出了希望。
也顧不得快要斷了的手,拚命的朝島嶼劃了過去。
從破船落到島嶼上的時候,時橙終究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窩漏偏逢連夜雨,時橙暈過去沒有多久天空就下起了大雨,打雷閃電,這場大雨來的猝不及防。
而在海麵上尋人的人一時間也有些慌了,如果是輪船遇上大雨還好,可若是時橙的小破船遇上這種大雨。
隻怕會被暴雨打翻在海裏,就此沉淪海底。
蔚沂南看著突然下起的大雨,越發慌了,他們在大海上尋了那麼久,幾乎是地毯式的搜索。
可是找了那麼久還是連時橙的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現在猛然下了那麼大的雨。
時橙就更危險了,著急的豈止是他一個。
傅晉臣一雙黑眸看著海麵,目光落在海麵上落下的雨滴,俊美上的陰翳越發濃烈了。
眾人因為大雨放慢了船速,隻見一艘快艇越發迅速的朝深海中駛過去,轉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