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助人為樂的雷鋒,可也不是鐵石心腸的冷血動物,換一個人躺在這裏,甭管他是男是女,長相是好是壞,是菩薩心腸也好,是地獄惡魔也罷,我都不會救他。大家萍水相逢的,我為什麼要救你?
可是躺在這裏的卻是一名垂暮的老者,或許是受了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所影響,或許是他那驚喜的眼神和乞求的語氣打動了我,也或許我隻是一時發瘋,我決定救下這個老人。
身後的人群還在死命的推擠,發生在我身上的這點小插曲沒有人注意。或者他們注意到了,可是沒人準備插手。踏過老人身體的腳步絲毫未見停止,而且我擋在道路中央的身子估計也讓人覺得礙事。
脾氣好點的會從我身旁繞走,脾氣糟糕點的會高聲叫罵,而脾氣更壞點的甚至會推擠我的身子,就如同發生在老人身上的一樣。
這一刻,我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超能力者不是英雄,也許這世上本就沒有英雄,所謂時勢造英雄,也許應該被稱作英雄的不是人,而是時勢!所謂的英雄,也隻是一個個普通的個人罷了。
我的力量又豈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可以撼動的?那幾個妄圖推倒我的家夥,非但沒能成功,反而被我一手一個的遠遠扔出狹道,落入那正奔襲而來的鼠潮之中。一時間狹道上再沒有一個人敢招惹我,順帶的連那倒地的老人身上也再沒有人踏足。
扶起老人,這時的他已經幾近昏迷,之前的求救,不過全憑一股意念支撐,此刻精神放鬆下來,倒是需要馬上為他治療,否則老人很可能就此死去。
大踏步向高地頂上走去,一路上所有人不敢接近我身周一米範圍。不過我可不相信這些心比天高的超能力者是怕了我,也許多些時候那幾個被我丟入鼠潮的倒黴鬼,他們的親朋好友就要來找我報仇。現在之所以沒人來找麻煩,不過是因為大家急著保命罷了。
真可謂千辛萬苦,我終於是背負著老人登上了高地,一路上的擁擠和嘈雜,可不比我大學時代在京都擠地鐵的時候,要好上多少。
“靠!你終於上來了!”剛一登上高地,幾個隊員就迎了上來,撇下我不管的兵王恬不知恥,還說著風涼話,看見我背上的老人,他大聲驚奇:“怎麼還撿了個人上來?你老丈人?”
這他麼是人說的話嗎?一腳大力踢在兵王身上,將他的身子踢出180度的彎曲,雖然以兵王進化後的能力,這樣的攻擊已經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不過必要的疼痛還是在所難免,我也隻是想看他那痛得冷汗直流的模樣罷了。
將背上的老人交給暴君,拜托他好好照顧,他的兩位同伴中有一個就是治療性的能力者,那是七殺為了以防萬一安排的人員,想不到這麼快就派上了作用。
正討論這突然湧現的鼠潮是怎麼回事,冷不丁那群還在往高地上擠的人群中,忽然爆發出驚天的慘叫,卻是鼠潮已經攻到了狹道口處。
紛亂的人群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衛,立時有十幾人被鼠潮吞噬。直到那被吞噬的十幾人在淒慘的叫聲中化為白骨,人們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鬧鬧哄哄的向鼠潮攻擊。
攻擊者大部分是能量係遠程能力者,各為其主的他們沒有統一的作戰指揮,七零八落的攻擊落入鼠潮之中,卻仿佛曇花一現,僅僅是殺傷了有限的百多頭巨鼠,根本不能對鼠潮產生實質性的打擊。
見勢不妙,眾遠程能力者就想撤退,而先他們一步的卻是近戰能力者,不願和鼠潮正麵遭遇的他們早在遠程能力者發動攻擊的同時,就已經很不要臉的趁機往高地上回撤,將肉搏能力不強的眾遠程能力者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