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惑,呃,(被我氣吐血了?心理素質這麼差?)到底怎麼回事?
我忙去查看地上的鳳銘,還真是內傷啊(不是我氣出來的),明顯是傷著內髒的,鳳銘一邊往外吐著血還一邊哼哼:“其實我比你大很多啊,你都不尊老敬賢,每次都那樣頂撞我,我這老命遲早要損在你手裏,別去為我報仇,我答應白姑娘要護你周全.....”
看他這依舊滔滔不絕的,完全沒有性命之憂。我把他攙起來,一邊安慰他一邊往客棧走去。“好了好了,別傷心了,還沒死呢,不用那麼早交代遺言,你說那麼多我也記不住啊......”
鳳銘一直絮絮叨叨,直到到我無法忍受施了法讓他入睡。
回到房中越想越不對,鳳銘是擾人不假,今日卻是一刻不停,難不成是著了什麼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就聽得隔壁怨聲載道:“哎呦,疼死我了啊,哎呦呦,要死要死啊,怎麼都沒人來侍候啊,可憐我修道多年命不久矣......”
不止是從哪竄出的無名火起,我一軲轆翻身起來,衝向隔壁。隻見那狐狸青衣半露,挺屍在床。“你要如何?”我一劍抵住了鳳銘咽喉。這狐狸誰知越發猖狂了起來,扯著嗓子喊:“殺人啦,快來人啊!過河拆橋啊!卸磨殺驢啊!忘恩負義啊!蛇蠍心腸啊!救人啊!快來人啊....”遠遠聽得門外雜亂的腳步聲逼近,我隻得收起了劍。
門突然開了,一大群男男女女站在門外。掌櫃的從人群後擠了進來,顧不得一腦門子的汗急急地問我:“姑娘,出了什麼事?”
我死命瞪了鳳銘一眼,哭喪著臉對掌櫃的說:“我哥哥他患上了花柳,自思無顏再見父母,便要尋短見。”說罷我坐在床邊,一手掏出繡帕作拭淚狀,一手用袖箭抵住鳳銘,要是他敢亂說話,我真的會紮他。
鳳銘的臉部肌肉一陣抽搐,很聰明的沒有辯解。
“各位都散了吧,人家的家事都不要看了,散了吧散了吧。”掌櫃的好心的驅散人群,走之前還把門也帶上了。
“鳳銘,現在我問你答,多說一句,我就告訴你所有的相好你得了花柳!明白了嗎?明白就點點頭。”鳳銘翻著白眼,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
“這世上有什麼符咒或者法術、毒藥什麼的,能讓人婆婆媽媽的說個不停嗎?”鳳鳴想了想,說:“哎呀,這個有啊,其實這是一種咒法,目的是讓人擾亂周圍人包括自身的運氣,讓中咒者不自覺中受人排擠,老走背字,直至逼人自盡,化為怨鬼。你問這個幹什麼?你說你,我為救你受了傷,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不侍候在我跟前不說,還用劍抵著我,還.....”
我忍住想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這個怎麼解啊?快說,不要囉嗦。”
“青姑娘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這個隻要找到施咒人才行。咱們不要說這沒用的.....”鳳銘滿麵紅光,激昂非常。
“你好好在這呆著,我去找人救你。順便找個花魁娘子給你唱曲子,乖乖地不要亂跑啊。”我出了門,直奔玥琅閣。
“青公子啊,雲公子今天一早跟王大人上京去了,倒是有一封信說等公子來了交給你。青公子晚上再來吧,白日裏姑娘都歇著了,公子再來,媽媽我一定包你滿意。”老鴇把信交給我,掩了掩酥白的胸脯,拋給我一個媚眼關上了門。
遊戲紅塵我心之所向,若是化作男兒身該有多好。感歎了一番,我才把信拆開:青姑娘,見信如晤。實在抱歉,昨日和鳳兄有了誤會,在下失手打傷鳳公子,十分不安。鳳公子所中之咒,無甚大礙,待我歸來定將為鳳公子解咒。雲柳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