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雷在病房內外走過多次,仍然毫無頭緒。
上午十一點鍾,彪哥他們幾個病號有的已經完成常規輸液,能下床的便下床走動,彪哥則是一邊輸液一邊用一隻手玩手機,忙的不亦樂乎。
忽然,從窗外反射過來一道極為刺眼的光點,孫雷順勢朝外一掃,驚起的現,光源來自於病房樓相隔幾十米外的一座樓頂。
但這道光點僅僅一閃而過,認定那邊的方位,卻無法看清光源到底是什麼。
孫雷疑惑的盯著那邊瞅了幾眼,回身坐在彪哥的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閑聊。
“彪哥,你樊老六那邊會不會收手啊,他們沒東山門罩著,是不是就不再找咱們的麻煩了?”
這當然不是孫雷的真心話,孫雷反正不認為樊老六會收手,狗改不了吃|屎,像樊老六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是不可能輕易改變自己的主意的,特別在損失慘重的前提下。
“不會,別管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我出院了,我第一個就找他算賬!”彪哥一聽放下手機,臉上閃現一絲寒色。
不別的,連番的派殺手刺殺,就憑這一點,彪哥也不可能放過樊好運。而彪哥的態度早已表明,將來有機會,殺了他都是輕的,非把他開膛破肚,挖了心肝煎了吃!
“嗯,那就是還沒完,我也覺得他不會放手。”
孫雷到這裏站起來,招呼喝茶水一旁優哉遊哉的馮大廚道:“馮哥,你過來一下。”
“別啊,雷哥,可別叫我馮哥,不敢當,我可是你弟……”馮大廚屁顛顛的跑過來。
“咱們一碼歸一碼,你叫你的,我稱呼我的。”孫雷把馮大廚讓到身邊,搬了座位在彪哥的床位旁,“馮哥,你幫個忙,坐這兒跟彪哥聊聊。”
馮大廚不明白孫雷什麼意思,詫異的坐下來。
孫雷看馮大廚的塊頭,點點頭,道:“妥了,我看你坐這裏正合適,你別問我為什麼喊你過來,我現在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馮哥你最好跟彪哥多聊聊,可有一點,別挪地方啊,我走了……”
這回不光馮大廚被搞的莫名其妙,甚至彪哥也沒搞清楚孫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孫雷卻是神秘的一笑,閃身走出病房。
馮大廚嗬嗬一樂,“雷哥既然有吩咐,彪哥啊,咱兄弟就先嘮半時的!”
彪哥苦笑道:“隨便你了,我反正沒法挪地方,這板床啊……太特麼硬了,硌的我的腰疼……”
在二人沒話找話,閑聊之際,孫雷已經迅的衝到電梯口,跳進即將關閉的電梯。
幾分鍾後,他便鬼魅的來到剛才出亮點的那棟樓的樓頂台,看向牆腳趴在那裏的一個人。
這位神情很專注,撅著屁股,不時的還輕輕動彈一下身體,不至於讓身體太僵直。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人,而是在他的麵前,擺放著一支撐好架子的半自動步槍。那步槍上安裝著瞄準鏡,而剛才那道光點正是從瞄準鏡反射到病房裏的。
這分明是狙擊步槍,而這個人顯然是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