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代表二十八徑直衝向地窖入口,後麵一幹人等緊隨其後。
然而,二十八剛剛走完半截樓梯就停住了。原因無他,隻是有點黑。
二十八一個急停,二十七就撞在了二十八身上,二十七和二十八兩人同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然而還沒等穩住身形,小十、小四、小十四魚貫而入,然後便紛紛撞在了一起。
“啊!”
“誒!”
“媽呀!”
“我去!”
咕嚕咕嚕……,咣當咣當。
王逸隨手點起了油燈,便看到一群壯漢疊在通道口,四仰八叉的磕的頭破血流。
“快住手啊!快停下啊!”李姨帶著幾個打手從後麵追了上來,發現前麵突然沒了動靜,也沒多想,直接衝入了地窖。然而她剛一邁上樓梯,卻立刻停下了腳步,張大了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王大人!快去保護大王人!”於武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他之所以才出現,是因為趙軒浩帶人來的時候,他自覺己方勢單力孤,又怕代監察使在自己陪同下出了事,於是回刑部拉來了十多個弟兄。
刑部的人手持刀劍,於武更是一馬當先。他繞過李姨,又踢開滿地絆腳石,待看到王逸安然無恙才放了心。
然而,當於武把頭偏向其他方向時,突然被這滿屋的金光閃的說不出話。
等了半天,看著滿屋目瞪口呆的人,王逸心中感慨的說道:“這個……,能算是刑部和戶部聯合辦案嗎?”
……
……
“這個……,能算是刑部和戶部聯合辦案嗎?”
於武回到刑部,學著王逸的語氣,為司彪重複著案情的始末。
聽到這句,司彪哈哈大笑道:“那位代監察使,真是如此說的?”
“正是如此。”於武忍著笑意正色說道:“誰曾想到,王大人與那趙公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之下,竟然誤打誤撞闖入了那柴房的暗室之中。朝堂之中,任誰都知道這天仙小築背後,便是那玄成禮玄大人。如今在他的地方找出如此多金銀,想來玄大人也是百口莫辯了。”
“你確定,代監察使去那天仙小築,不是有意為之?”司彪用手揉著下巴思慮道。
“這點下官倒是不能確認,不過,王大人與這趙公子的爭執,小的卻是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卻是因那位彈琴的姑娘而起,不曾有假。”於武回憶道。
司彪點點頭,他是刑部尚書,這一次皇帝封王逸一個代監察使,並且給予調動刑部官吏的職能,司彪本來是有怨言的。
不過,既然王逸現在是晴王身邊的紅人,又是陛下親自冊封,司彪也就沒過多表露出什麼,還派了比較機敏的於武跟著。
對於王逸第一天上班就去喝花酒,司彪本來是想罵街的,哪怕天仙小築確實是玄成禮的產業。
誰都知道,能藏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幹嘛要藏在人多眼雜的青樓裏?
哪知道,玄成禮和王逸竟然都是不走尋常路的奇人。玄成禮把贓款藏在人員流動最為複雜的天仙小築,而王逸更狠,泡妹子把戶部尚書趙寅的兒子給揍了,等人家回來報仇的時候,竟然逃著逃著就找到了贓款。
我們踏踏實實工作,日日夜夜蹲守,為什麼會讓一個大白天去嫖的人,輕描帶寫的就把案子給破了?
我們刑部的兄弟有多努力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