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房門,陸廷洲就看見了門外灰黑色衣服的王逸,身旁還有幾個侍衛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們。
陸廷洲也沒有背人的意思,本來沒什麼事,如果非得偷偷摸摸的,班良指不定要懷疑他居心叵測。
“這位公子,不知找在下所為何事?”
王逸本來想私底下和陸廷洲把事情說清楚,但是看陸廷洲就站門口,一點都沒回避的意思,立刻也就想清楚了對方心裏的顧慮。
特麼的,來之前又沒想到。
這幫古人的政治嗅覺都不簡單啊!
這時候隻能硬著頭皮說了,王逸知道見陸廷洲的機會十分難得,這次如果不能一下說清楚,可能也就沒機會了,於是直接取出華藥給的小瓶子說道:“這是驅邪避煞的丹藥,在下聽聞荀大人中了邪煞之氣,特意獻上此藥。”
聽王逸這麼說,陸廷洲皺著眉頭說道:“邪煞之氣?老夫何時說過此話?不知公子又是聽何人說起?”
陸廷洲這麼說完,王逸當時就懵了。
誰說的?
史書上說的啊!
再說你是大夫你不知道荀成啥病嗎?
你跟我裝沒心眼子?
王逸當然不能說自己怎麼知道的,一時間不知道說啥了。
然而就在此時,王逸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哪裏來的無知小兒,竟然在旬大人府中造謠生事,擾亂大人治病,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
這一嗓子給王逸嚇得不輕,他趕緊回頭望去,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背著手,正怒目圓睜的看著自己。
這貨誰啊?
一言不合就抓人?
有仇嗎?
王逸馬上就知道是誰了,旁邊兩個侍衛齊聲說道:“是,盧大人。”
臥艸!竟然是盧沅,那個施術害荀成的通判,自己在這把荀成的病症說出來,還要給人家治病,這必然是有仇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種仇!盧沅沒直接提刀砍過來已經是涵養達標的表現了。
王逸腦門兒見汗,這咋整?
“且慢!”王逸一時沒想到辦法,但是大吼一聲,給自己爭取幾秒鍾的時間思考一下。
果然,他喊了這一句,又沒有逃跑的舉動,旁邊兩個侍衛果然停了一下。
且慢了,然後呢?
快點想啊!
陸廷洲為什麼否認荀成中了邪煞,是他想包庇盧沅嗎?指定不是,否則他就不會找華藥給荀成看病。
那他這麼說,唯一的可能就是,這邪煞之症,在曆史上根本不是陸廷洲確診的,他和班良都沒有確診荀成的病,或者是誤認成其他病症,所以才7天都沒有任何好轉。
這就難辦了,現在大家連荀成的病情都不知道,王逸怎麼能三兩秒中讓大家相信自己手中的東西讓荀成吃了以後,不但不會出事,反而會蘇醒呢?
換位思考,一般人都不能信,更何況站在盧沅的立場上,不管王逸說什麼,他都會設法打斷自己,並且立刻收押。
而且由於王逸太接近真相,有可能前腳剛入獄,後腳就直接秘密處決。
要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