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個人呆在花圈鋪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爺爺白英傑,到底以一種什麼樣的形態存在於這人世間,為什麼我刻意動用請神之術的時候,他不會過來,偏偏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他自己就會主動上我的身,解救我於危難之中。
當初他跟那老雜毛拚殺的時候,他也曾承認過自己已經死了,但是自己的魂魄卻不曾回歸地府,進入六道輪回,這世間修行者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修為高深之輩也不少,若是每個有修為的高手死了之後,都不願意回歸地府,進入下一個輪回,那這個世間豈不是要亂套了?
這是一個謎團,包括我那行蹤詭秘的師爺也是一個謎團,甚至於我們這一脈對於我來說都異常的神秘,我師伯說,我那師爺隻是失蹤了,誰也不確定他已經死了,他到底在哪呢?是不是跟我爺爺一樣,以另外一種形勢存在於這人世之間?
我這小小的腦袋思考不了太多的事情,隻能作為一個棋子任人擺布,等待後麵發生的事情,不過我感覺很多事情就快要浮出水麵了,比如那個特調科的尉遲明軒,比如一貫道的餘孽夏殤離,比如爺爺在最為危難的時候上了我的身,這一切都好似在告訴我,真像很快就要到了。
在花圈鋪裏歇息了兩天,突然有些想念家中的父母,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之後,我又回家呆了兩天,父母自然高興的很,忙前忙後為我做了很多好吃的,而我看著頭發已經稍微有些斑白的爸媽,心中不由得湧上了一陣兒苦楚,他們的年紀真的大了,就我這麼一個兒子,而我經曆的那些事情,他們並不知曉,每一次做那些事情,我都是九死一生,倘若他們知道了我真正在幹些什麼,或許,他們會不顧一切的阻止我吧,然而,我並不打算告訴他們,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爬著也要走下去。
然而,在看到他們忙碌的身影的時候,我會突然覺得一陣兒心酸,那一天我實在憋不住了,就獨自跑到屋裏無聲無息的哭了一場,我是在想,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死在了外麵,以後誰還會照料他們,他們又該是怎樣的傷心欲絕。
我怕我在家裏呆的時間太長了,會對家和老爸老媽形成太多的依戀,會削弱我的意誌,所以在兩天之後,我再次背上了行囊,離開了這個家,重新回到了花圈鋪中。
這些天以來,我的傷勢已經痊愈,靈力也基本上恢複了,隻是肩膀上被那陰毒屍狗撓過的地方,留下了幾道疤痕,就像是幾條蜈蚣一樣在肩膀上縱橫交錯,我照鏡子的時候,總感覺這疤痕有些猙獰,不過更能顯出幾分男兒氣概來,這些疤痕不光是印記,更是我除魔衛道的榮譽。
每一次經曆之後,我都能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在麵對強悍的對手的時候,我都會覺得捉襟見肘,沒有強有力的手段來對付他們,就隻有一個請神之術還能夠拿的出門麵來,但是即便是動用請神之術,我也不確定能夠請出什麼東西來,每次都弄的我狼狽不堪,當身上的所請的神被趕走或者被我送走之後,我都會有一種深深的疲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