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一縷淡淡的黑氣從呂一凡的身體內脫體而出,喘息過來的我旋即站了起來,從乾坤袋中摸出了一張黃紙符,口中念訣道:“一符在手,天地清明,鬼魅魍魎,立定身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身畢,手中的那道黃紙符旋即飛出,轟然一聲爆響便燃燒了起來,化作了無數符文,圍成了一個圓圈,將那張順的魂魄禁錮其中。
它對這道符籙釋放出來的符文極為恐懼,左突右衝了幾下,都被那金色的符文擋了回來,發出了一聲聲尖利的鬼嘯,異常的刺耳。
“張順!做了惡就想跑嗎?我答應過送你一程就一定做到,改日一定將你超度!”說罷,我從乾坤袋中將我的那身紫色的道袍抖將了開來,一下罩在了那團黑氣之上,整個道袍就鼓蕩了起來,那張順掙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被道袍上的符文壓製,安靜了下來,我旋即又拿出了那張紙人,將張順的魂兒引到了那張紙人之中。
本來我的靈力就損耗的差不多了,丹田之中空空如也,要不是剛才閉目養神調息了一會兒,恢複了一些靈力,要不然這會兒早就被張順給殺死了。
忙活了這一陣兒,我的靈力再次枯竭,身子一軟就癱坐了下來,隻覺得渾身冷汗連連,虛脫的我的雙腿都在不停的打顫兒。
休息了約莫有五分鍾,我才平息了激動不已的心情,抬頭朝著呂一凡看了過去,但見他依舊躺在那裏昏迷未醒,於是爬了過去,伸手在他臉上輕輕的拍了幾下,然後輕聲的喚了他幾聲。
不料,呂一凡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於是我又死死的掐住了他的人中,片刻之後,呂一凡才悠悠轉醒,連連咳嗽了幾聲,醒過來的呂一凡臉色慘白,一臉的茫然,張口便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見他醒了過來,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問他道:“你說還能在哪兒,咱們現在還在麻傀嶺呢。”
呂一凡坐起了身子,顯得十分疲憊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怎麼覺得身體好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呢。”
“你剛才做了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我再次問他道。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看見你坐那裏閉目養神,我也是有些累了,就坐在你旁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然後就感覺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好像是張順的聲音……”話說到這裏,呂一凡突然愣住了,因為他看到了躺在他身邊的張順的屍體,不由得大驚失色道:“他……他的屍體怎麼會在這裏?!”
“剛才你小子被鬼迷了心竅,張順的屍體是你背回來的,還差點兒將我給殺了。”我看著呂一凡,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