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呂一凡突然站起了身子,緩緩的朝著我走了過來,他將一隻手伸進了口袋,摸出了一盒煙,抖了兩下,遞到了我的麵前,示意我抽根煙,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舉動,不過還是順從的伸出了一隻手,從那個煙盒裏抽出了一根煙,隻是還能等我將煙放在嘴上,我突然看到呂一凡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抹殺氣,緊接著,他的另外一隻手就摸到了腰間,一下拔出來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朝著我心口窩紮了過來。
其實,自從呂一凡背著那具屍體回來之後,我一直對他都有戒備,當他將匕首掏出來的時候,我連忙將煙扔到了一旁,身子猛的往後退了出去。
呂一凡手中的匕首從我胸口一晃而過,就差那麼一點兒,我就死在了他的刀口之下,但見那呂一凡突然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惡狠狠的說道:“既然兄弟們都死了,你們也留在這裏跟我們陪葬吧!”
說著,呂一凡倒握著匕首,一個虎撲就朝著我撲了過來,我躲閃不及,直接被他壓在了身子底下,於是一伸手抓住了他緊握著的那把匕首,我這一抓住他的手,突然覺察出了異樣,這小子的力氣變的真大,盡管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把匕首還是一點一點的朝著我的脖子靠近。
而此時,他的另外一隻手則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霎時間,我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生死存於一線,不過我還是十分費力的問道:“你……你不是呂一凡,你到底是誰?!”
“嘿嘿……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跟呂一凡一同掉進陷阱裏張順,我心裏不服!為什麼呂一凡掉進陷阱裏卻活著,而我卻被那紮穿了肚皮,慘叫了半個小時才咽氣!既然我不能活著出去,那咱們誰也都別出去了,你們都跟我死在一起!”
說著,那小子不斷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匕首一點一點兒的朝著我的脖子靠近,借著火光,我都看到了那匕首上散發的陰冷的光,我一隻手抓住了他那隻握著匕首的手,另外一隻手則抓著他掐著我脖子的手,可是無論我怎樣努力,都無法將他的手掰開。
此刻的呂一凡肯定是被那個同他一起掉入陷阱的特種兵附體了,一個人如果死的特別慘烈,而且臨死之前又心有不甘的話,是很容易就變成凶鬼的,俗稱便是鬧凶,根據呂一凡所說,這個特種兵的名字叫張順,他掉進那個陷阱的時候,正好被一個削尖的木頭樁子紮破了肚皮,血流不止,慘嚎了半個多小時才咽氣的,這種死法肯定要算的上慘烈了,還不如當時掉下去直接死了的好,這樣也能少受一點罪,再加上他本就對自己的死有怨言,這會兒變成了凶鬼也就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