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我仔細打量了一眼那個刀疤頭,一臉的絡腮胡子,看上去少說也要有個三十五六歲,應該是個老混子了,我才二十歲冒頭,真該稱呼他一聲叔,他這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我這心裏總覺得別扭。
看我有了好臉色,那刀疤頭頓時來了興致,緊接著就坐了起來,朝外麵瞅了一眼,便再次問道:“這個小哥,您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啊,不會是真殺了三個人吧?一開始的時候我是真不信,不過看您這身手,別說殺三個人,就是您說殺了七個八個我都信,就我這幾個兄弟,你一人一招就放倒了,要真想殺人,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一提起這事兒來,我就有些頭痛,也懶得跟他們磨嘴皮子,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便不耐煩的說道:“我的事情比較麻煩,也跟你們說不清楚,總之呢,的確是死了三個人,但不是我殺的,這事兒現在還沒有定論,不知道明天會怎樣,大家夥都睡覺吧,剛才兄弟我出手重了一些,對不住了。”
說完,我就轉頭過去,打算睡覺,可是那刀疤頭依舊不依不饒,看來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了,繼續問道:“小哥……那啥,呆在這裏挺無聊的,也不咱們再聊會兒,我真是很好奇,你說的那三個人是怎麼死的?”
看來我是真不該給這哥們兒好臉色,突然就坐起身來,看向了那刀疤頭,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你不睡覺,我還累著呢,有什麼事情咱不能明天再說?”
那刀疤頭見我惱了,連連擺頭道:“對不住小哥……您睡吧,都怪我多嘴,我不問了……”
說著,他衝著我訕訕的一笑,一倒頭便躺了下去。
屋子裏終於歸於平靜,我也微微閉上了眼睛在那閉目養神,其實確切的說,我再等某一個時刻,等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因為手表在進審訊室之前就已經被人給收走了。但是此刻天色十分黑暗,估計現在起碼是後半夜了,在朱老板家裏的時候,天剛擦黑,那厲鬼嬰靈就找上了門,那一番打鬥估計也耗去不少時間,被帶到警局然後又是一番審問,現在至少也應該是十二點以後。
我一直都在聽著屋子裏的動靜,約莫過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左右的光景,那個刀疤頭的呼嚕聲終於響了起來,其餘的幾個人也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此刻我的聽覺隨著修煉道家功法,也異常的靈敏,隻是聽他們呼吸的聲音,便可斷定他們已經睡熟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又等了半個小時,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從口袋裏摸出了從那個盧晨曦的腦袋上薅下來的幾根頭發,心裏想著,你小子不是要整我麼,那就看誰整的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