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淬煉塔中(2 / 2)

在冰棱中有一條丈許寬的缺口,卻是前人行過時開辟出來的。陳駿沿著通道踏著腳下的冰茬往前走,“哢嚓哢嚓”冰茬脆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石室裏有著驚心動魄的效果。

第一層的冰寒之力對於陳駿並沒有什麼效力,陳駿撫了撫身上的霜花,繼續向下一層走去。走到二十餘丈處,忽見前方通道中赫然一塊半人高的冰塊堵在其間。

陳駿微微一愣,就發現那是一個正在修煉的修士,如同龜息一般,生命體征及其微弱。若非陳駿神識極強,都會以為他已經死去。

微微一側從那人身邊插過,陳駿繼續望前走。忽然聽得冰淩抖落的聲響,一個幹澀的聲音道:“是哪位師弟?還是別往前麵去了!”

陳駿回頭笑了笑,那人已經坐直了身,露出一張青黑色的臉龐。

“前方太冷了,師弟還得三思啊!”

“謝謝師兄,我省的!”陳駿欠了欠身道了謝。那人看他神色自若的繼續走進去,不由得驚愕的張大了嘴。

他在這裏呆了十天,才算是適應了這裏的冰寒之力,而且他也不打算走下去,需要回去休整。

直到進了第三層,石室中蘊含的冰寒之力才堪堪激起陳駿的全部靈力。觸目所及皆是冰藍色的玄冰,所蘊藏的寒氣比之平常冰雪強了百倍許。盤膝坐下,感受著絲絲縷縷冰寒徹骨而入,運起九龍破虛訣,繼續淬煉起來。

冰與火是兩個極端,陳駿能耐得了地火之力,抵禦起玄冰之寒,還得重新適應。這裏的冷厲足以與極北冰海相當了,陳駿每吸入一口氣,都像吸入無數把刻刀,仿佛要把肺腑千刀萬剮。九龍破虛訣吸入體內的靈力也夾著極度冰寒,感覺筋脈都被凍脆了,靈力流過,便要寸寸斷裂,然後九龍破虛訣的勁力湧動,再逐段修複一般。若非陳駿已經在火煉室經曆了那一段煉獄般的過程,這裏都不見得能堅持下來。

在淬煉塔外的江上鴻笑顏逐開,將一隻隻儲物袋裏的靈石收了起來,再把儲物袋逐個還給眾人。“謝謝啦!謝謝啦!”那得意忘形的樣子,惹得眾人齊齊翻白眼瞅他。

從塔裏走出一人,正是陳駿在冰煉室遇到的那位師兄。依然青著一張臉,冰煉室裏的極度冰寒雖然可以淬煉肉體,可是也會在身體積累一定的陰寒之毒,需要閉關驅除。

“羅師兄!”眾人齊齊行禮。

“你們這麼多人聚在這裏做什麼?”羅真眉毛一挑,揚聲問道。

“嘿嘿!”江上鴻笑著解釋,“師弟和諸位師兄打了個賭。”

“哦!”羅真神色一動,“可是因為裏麵那個年輕人?”

“正是!”江上鴻看看光幕上參雜在許多其它色澤光點中的紅點,“師兄可是在冰煉室遇上的?那就是敝師弟!”

“不錯!”羅真淡淡地讚了一句,抬步往外麵行去,走了幾步,回頭對江上鴻說道:“回頭咱們聚一下,我有事和這位師弟談一談。”

“是,羅師兄。”江上鴻又驚又喜,趕忙應道。

呼出一口白氣,陳駿睜開眼睛,隻見自己的身上已經附了薄薄的一層冰。靈力一催,渾身上下即幹幹淨淨。用時一個晝夜,功行九個周天,陳駿終於從起初的蝸牛一般的行功速度提升到靈力可以在經脈中平緩勻速運行。這冰煉室一行,雖然九龍破虛訣沒有進一步提升,不過經脈卻得到更多的強化。風、雷二室不需要去了,陳駿從火、冰二室這裏的強度可以推測,那裏的強度不見得會比秘境之中的風陣、雷陣更強。

整整衣服從淬體塔中從來,塔前雖有人,卻已不是昨日之人。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向著陳駿走來,“陳師兄麼?”

“正是!”

“江師兄已經回去了!著小弟在此等候陳師兄。江師兄道陳師兄如無事,請前往飛鴻峰,江師兄有事與您相談。”

“好的,多謝你了!”

陳駿交還了玉牌,向著青木峰飛去,心道不知江師兄會有什麼事呢?

剛到飛鴻峰前,江上鴻就大笑著迎了上來。“師弟好運氣,竟然入得了羅師兄的眼緣。走吧,咱們這就上羅天峰去。”

陳駿就這樣一頭霧水地跟著江上鴻飛出飛鴻峰,望流炎峰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