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著,我去見少爺!”
作為望山城的郡守公子的吳江,也算見識不淺,可像棲霞弟子這樣的高人,卻也不是想見便能見到的。若不是郡守當年也曾是棲霞派外門弟子,算是有那麼一點香火之情,作為棲霞派的內門弟子中的一員,冼小強是懶得理他的。不過看在他曲意逢迎的份上,十停中有三停,冼小強還是會接待他的。
聽得馬長吏說了事情經過,吳江不耐煩地道:“叫他死遠點,這點事都處理不了!別煩我和冼仙長說話。”
冼小強輕抿了一口茶水,淡然道:“有事你就去忙吧!”
吳江滿臉堆笑道:“嗐!小事一樁,下人們愚笨,讓仙長您看笑話了!”
說話間,府裏下人上前回話,“冼仙長,少爺。老仙長和老爺請你們去大廳說話。”
“哦!”冼小強有些驚訝,看著吳江道:“那咱們走吧!”
兩人進的大廳來,墨羽真人和郡守吳磊正在弈棋。廳中還有一人,肅然立在墨羽真人身邊。卻是派中這一代的四師兄——白長川。
墨羽真人眼不抬,手中的棋子穩穩地落向白玉棋盤。“啪”地一聲後,吳磊輕笑道:“真人這一步厲害,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賭坊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若是常人也就罷了,可這陳駿卻是仙台宗人,你們一起去看看,可有什麼異常的?白師侄,”墨羽真人一邊落子,一邊沉聲道:“你帶他二人去,探一探他究竟要做什麼?”
“是,師叔!”白長川施了一禮,看了二人一眼,邁步向廳外走來。
出了大廳,白長川低聲道:“你們說說,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先前馬長吏一邊往後麵吳江處報信,一邊已經遣人報於郡守吳磊知曉。城中的人大多知道銀鉤賭坊是公子吳江的產業,可有點渠道的都知道,郡守才是真正的幕後。
墨羽真人隨意用神識一掃,赫然發現居然是陳駿。心裏開始犯嘀咕,這陳駿好端端的找這個麻煩做什麼?莫不是知道城主府與棲霞派的關係,意欲投石問路?
隱藏在陳駿背後的人一直不出現,這讓墨羽真人有些不放心。現在妖獸之事鬧得很凶,若是再出些亂子,棲霞派的聲譽可就難堪囉!
找了來報信的圓臉漢子細細來問。初一聽,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也就是逼債卻被人挑了場子。可是凡事就怕深想,一個築基修士,莫名的為人出頭,打了一批人,要一百萬兩銀子,就沒有別的意思?
墨羽真人不相信!白長川也不信!
“走,去看看!”
美大叔和陳駿百無聊賴地在賭坊裏等著人來。美大叔道:“小子,你確信他們能拿一百萬兩出來?”
陳駿笑道:“我怎麼著也是一個堂堂的築基修士,更何況還有您老,出門一趟才弄的一百萬兩銀子,說出去都丟死個人!要是連這個也弄不來,您的臉可就都丟咯!”
美大叔哈哈一笑,道:“小子這話很是!”忽然臉一板,沉聲道:“小子,老夫這次出來,可是虧大了!我花在你身上的東西,別說是銀子?便是靈石,也不是幾百萬,幾千萬能下到來?”
“是是是,大叔的恩德,小子永遠凝記。”陳駿笑道。
“哼!回頭老夫要是尋你辦事,可不許推脫。”美大叔哼了一聲。
“但有所命,鞠躬盡瘁!”陳駿淩然道。
白長川一行四人來到銀鉤賭坊門前。那一地人馬自然早扶到醫館去醫治了,但地上的血跡,還清晰可見。
吳江“嘶”地吸了一口冷氣,“這人夠狠的!”
白長川看了他一眼道:“要是那天你看見他是怎麼殺妖獸的,就不會這麼說了?”。冼小強點點頭,深以為然。
吳江縮了縮脖子,想起那天的慘狀,猶是不寒而栗。上月月圓流血之夜,雖然他嚇到在屋裏發抖,但天亮之後,到城頭一看,依然心驚膽顫。他一個先天高手,也算見過血腥了,可那天積滿城頭的妖獸屍首,猶讓他惡夢連連。
他已經打定主意,這樣的猛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四人進門,但看見兩人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白長川眉頭一皺,一個是築基中期修士,一個根本就是個凡人而已。
吳江已經打定了主意,便不欲生事!笑盈盈地上前道:“這位朋友請了,這裏亂糟糟的,可否賞臉咱們換個地方坐坐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