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牛兄、越兄,你們的朋友大概幾時能到?”陳駿問道。
“三天,三天足矣!”牛猛豪爽地說道,越千山也點點頭。
“好,趙鎮長,你回去就交代大家收拾行禮,當然東西自然越少越好,否則容易拖慢行程。你告訴大家,如果可以在七日內趕到望山城,我給他們一人一百兩銀子。”陳駿笑著道。
“陳仙長,這如何使得?”趙天河一怔,趕忙擺手道。
“好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陳駿說道。
將眾人送下城去,陳駿便將趙天河剛寫好的折子交給牛猛,讓他二人去望山城送信並召集人手。至於陳駿自己承諾的高達數百萬兩的銀子,幾人都沒有在意。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俗世的金銀財物已經沒有了意義,隻要想,每個人都可以權傾天下,富可敵國。陳駿雖然身上並沒有那麼多的銀錢,卻也不著急。隻在牛、越二人臨走時,交給他們一個小玉盒,讓他們代為在望山城拍賣。牛猛神識一掃,頓時樂了。
“好東西,陳師兄放心,我至少能幫你帶回來五百萬兩。”
越千山聞言撇嘴道:“有這好東西,狗也能帶回五百萬兩銀子來。”
牛猛氣道:“越兄,你罵人!”
陳駿倒是樂了,“嗬,想不到越兄也會開玩笑,稀奇啊!”
“對啊!”牛猛也回過神來,稀罕地看著越千山,“千年鐵樹開花了!陳兄,你給他吃什麼了?”
“好了,趕緊的!”陳駿笑著把他倆攆出門,“人不怕多,多請幾個,回頭也安全一些。”
隻用了半天功夫,牛猛、越千山便回來了。
“總督府那邊已經應許了,同意清河鎮的人遷過去,地盤也劃出來了,這邊隨時可以過去。另外要找的人手,我也傳訊過去,有十二個人給了回話,說三天之內是必會到的。”牛猛抹了抹被風吹亂的頭發,趕著跟陳駿交代。
“嗯,我也找了十個人,三天必到。”越千山道。
“哦!”牛猛拿出一堆銀票塞給陳駿,“你的!你那“淬體散”、“紫雪丹”等等靈藥,也沒有拍賣,都被我那些弟兄們留下了,正好給小輩們用。五百萬兩,隻多不少。”
“好,多謝牛兄了!”陳駿笑著拍了拍他的左肩。
“這話就見外了,我還沒有謝過陳兄的救命大恩呢!”
“那是大家的功勞!”
其後兩日,牛猛和越千山所邀約之人陸續到達。不但那二十二人都到齊了,還額外來了四位。其中有兩位築基中期修士,其餘皆是築基初期的。
“陳兄,你靈石夠不夠?我這裏還有一些,你先拿著!”牛猛拉了陳駿出來說話,悄悄塞給他一個儲物袋。
陳駿一看,裏麵約有兩千左右靈石。
說起來牛猛與越千山與自己也不過萍水相逢,完全可以向餘人傑等人一樣離去,如今不但留在他身邊,還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忙,不由得陳駿心裏發熱。
清河鎮裏一片翻騰。知道明天一早就要撤離,雖然已經收拾了兩天,卻依然是雞飛狗跳一片慌亂。許多人家世代居於此地,故土難離,禁不住地悲傷哭泣。有些老人甚至說什麼也不肯離開,直說死也要死在家裏。
“都是蠢貨!”趙天河氣的臉色發紫,“陳仙長可是說了,隻要七天之內能到望山城,一人一百兩銀子。你們那些破爛貨,值一百兩嗎?都回去,就說我說了,愛走不走,反正明天卯時,北門集合,前往望山郡城。”
“是,鎮長!”
次日卯時,天色微明,北城門處人頭攢動,各個族老和各寨寨主都約束好自己的部族,總算是控製住了場麵,雖然場麵混亂些,大體還算穩定。有車馬的走在前頭,步行與推著小車的在後方,卯時一到,城門開處,車如流水人如海,雜而不亂的依次走出。
晨曦中,人們流著淚,回望清河鎮高聳的城牆,漸漸離去。
陳駿和寧彩青走在隊伍的後麵。六子本來要跟著他們,被陳駿趕回去了。家裏孤兒寡母的,他不回去,叫他老娘怎麼辦?六子拿著陳駿給的五百兩銀票哭著給他磕頭,然後才抹著淚走了。
“師弟,你總這麼心軟可怎麼了得?”寧彩青歎道。
“師姐,你還不是一樣?”陳駿笑著道,“當年要不是你心好救了我,哪裏有如今的我?我都是跟你學的。”
“去,嬉皮笑臉的!”寧彩青不好意思的掐了他一把,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