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小曲出了坊市,陳駿並沒有立刻施展身法返回紫竹院,而是不慌不忙地仿佛一個遊春踏青的書生一般,東瞧瞧西看看,不時還念首詩自我陶醉一番。
陳駿不急,有人忍不住了。當陳駿接近一片小樹林時,“忽嚓嚓”從樹林子裏跳出三個人來。當頭那人一臉狠色,抱臂站著,惡行惡色地往陳駿麵上一掃,喝道:“打劫!”其餘兩人從側翼包抄,堵了陳駿的後路。
陳駿笑了一下,對當頭那人道:“這位大哥沒搞錯吧?你確定是要打劫我嗎?”抖一抖繡有樹苗圖案的黑衣,在仙台宗的地盤打劫仙台宗弟子,這人是窮瘋了?還是活膩了?
“是啊!大哥,好像不妥吧?”堵在陳駿右後方的那個漢子有些遲疑地道。“呸!”當頭那人啐了一下,“傻瓜!這家夥也算仙台宗弟子?一個外門弟子都不算的外門雜役罷了!”
罵了自己的小弟,回過頭來對陳駿道:“兄弟,咱們也不趕盡殺絕。隻要你把儲物袋交出來,就放你過去,怎麼樣?”
“說話算數?”陳駿弱弱的問了一下。
“當然!”當頭那人邪邪一笑,“我們兄弟三人,向來說話最算數不過了!”
“不行,一會你要是翻臉不認人怎麼辦?”陳駿道:“要不你發個毒誓?”
“好!”那人嗬嗬一笑,“我林斌對天發誓,隻要這位小兄弟把儲物袋交出來,我絕不傷其性命,否則刀劍加身,永世不得超生!”言罷,定定地看著陳駿,“怎麼樣?我誓已經發過了,還不趕緊把儲物袋交出來,哥幾個還忙著!沒空跟你閑聊。”
其實這三人就是剛才在街頭看見陳駿往出拿中品靈石這才見財起意的。三人本是散修,平日裏就在坊市裏倒騰點小買賣,勉強可以糊口罷了。今日見陳駿似乎身家不錯,又隻是個外門雜役弟子,雖說有煉氣九層的實力,可自己三人一個九層,兩個八層也足以應對了。可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酸還是假裝?看花看草的半個時辰都沒走出十裏地去。這裏離坊市太近,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如果能詐的這小子自己把東西交出來豈不是更好?
陳駿其實一早就發現這三個尾巴,心想如果他們跟一陣見事不可為走了也就算了,要是一心想圖謀不軌,也隻好不客氣了!待三人從樹叢裏跳出來,就知道此事不會善罷甘休。
“好吧!”陳駿做出一副萬分不舍的樣子慢慢從腰間解下儲物袋,丟給帶頭那個自稱叫林斌的。袋一出手,陳駿就往右後方退去,意欲從此處突圍。帶頭大哥一邊去接儲物袋一邊高喊:“攔住他!”話音未落,就聽得一聲慘叫,跟著一片血光拋灑出來。右後方那人已經身首異處倒在地上。
陳駿劍光回轉,徑向左邊那人纏去。那人正被先前一幕嚇得呆了,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一道火紅劍光直向自己刺來。頓時心神俱喪,轉身欲逃,剛跑出兩步,隻覺背心一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頃刻之間兩人就喪在陳駿手裏,看到帶頭那人既驚且怒,揮手招出飛劍劈了過來。陳駿在出手之前就預計好了,一邊掐訣運劍,一邊已經暗暗招出玄鐵盾護住後身,剛剛擋住那一劍。
那人見陳駿法器精良,又殺伐果斷,不是個好對付的,已然心生去意,虛晃一招就打算遁去。陳駿怎麼可能放他走了?“初霞劍”斜劃半圈,正正截住他的去路。當年陳駿尚且是個武士之時,就最精劍法。後來學了禦劍之術,就將禦劍與劍招相結合,用神識控劍,自然遠勝用手使劍。事實上,展、王兩師兄也對陳駿的劍術讚不絕口,受他影響,也去武閣找了幾本劍譜開始習練。
雖然那人與陳駿修為仿佛,可一來陳駿先聲奪人,上來就斬了他兩個同伴,讓他心生怯意。二來陳駿法器比他高級,劍法也精妙許多,不多時就全然落了下風。
“大哥,大哥饒命啊!”那人一邊苦苦支撐,一邊哀求道。陳駿不搭理他,對於這種攔路搶劫之輩,陳駿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說起來當年二龍山傷了父親的那夥歹徒,還沒顧上去找他們的麻煩呢!回頭找個時間也該去收帳了。
不出十招,那人遭陳駿劍光纏頸,切下六陽魁首。身雖死,猶不瞑目,想必也在為不幸搶劫到陳駿身上而後悔吧!陳駿將三人身上的儲物袋都收了,又拾了帶頭那人的法器飛劍,看了看不禁搖頭。隻是一把下品飛劍而已,比自己還窮。見三人橫屍於野也難看,一人賞了一個小火球將三具屍體化為飛灰,這才轉身往紫竹院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