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祖得勢不讓,欺身又上,喝道::“掌碎虛空”。四掌再接,掌風四散,陳駿嘴角緩緩沁出一條血線。
“駿哥兒!”陳驊驚叫起來。
王耀祖知有人來,心知好機會稍縱即逝,揮掌又上。陳駿再接一掌,終於一口鮮血噴出,飛出數丈之地。不待王耀祖再跟進,一人已落在兩人之中間,怒道:“王家就盡出以大欺小之輩麼?”
王耀祖知道此人一到,他已討不了好,遂狠狠地道:“我們走!”一幫人立刻消失在長街人海裏。
“你怎麼樣?”陳驊驚慌地問道。看陳駿臉色蒼白,口中猶自出血不已,不禁有些慌了。
“沒事!死不了的!”陳駿笑著道,又對旁邊這人道:“謝謝大哥!”
來的正是陳騮。陳騮道:“都是自家兄弟,說這個幹嘛!”俯身來看陳駿的傷勢,皺眉道:“雖沒大礙,可也不輕,回去再說了!”
回來服了藥,調息一會,傷勢已經穩住。族長大爺爺罵道:“傻瓜,知道打不過,跑就是了。你跟他比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到什麼地步了!”陳駿笑著道。
“爺爺,你不要罵駿哥兒了。駿哥兒都是為了我,才與他們硬拚的。”
“哦!”
“他們人多,駿哥兒要跑自然沒人攔得住。可我一個後天七層絕計是跑不了的。爺爺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練功,再也不偷懶了!”陳驊帶著哭腔說道。
“嗬!要是你從此真覺悟了,那駿哥兒這傷,倒也值了!”陳族長說道。
陳駿就嗬嗬的低笑起來,開始陳驊還忍著,見陳駿笑個沒完,就忍不住罵道:“有那麼好笑嗎?”結果被爺爺給批了。
這下成了傷員,更兼街上危險重重,陳駿被勒令不得出門。陳洛和柳氏耳提麵命,碧蓮更是寸步不離。陳駿無奈,隻好在家裏窩著了。
“哎呀,好無聊!”
陳駿第無數次地喊著,偷眼看碧蓮,人家安安穩穩地做著繡活,隻不理他,陳駿隻好沒事找事。
“我要喝水!”
雨墨麻利地倒過水來,冷熱適宜,讓你挑不出毛病。
“我要吃水果!”
削皮的蘋果和梨,切成小塊,還細心地插上牙簽。消滅了一盤水果,肚子裏縱有再多火氣,也該滅了。隻是另一個問題出現了。
“我要尿尿!”
兩個女孩立刻臉紅了,碧蓮扔下手裏的繡棚,轉身出去了。陳駿嘿嘿笑著,心想:就不信你能一直呆下去!
正得意間,一張如菊花般的老臉出現在陳駿眼前,一時不查,倒嚇了一跳。“你幹嘛!柳伯,想嚇死人啊!”
“老奴來伺候少爺尿尿啊!”柳伯慈祥地笑著道。
“不,不,我自己來!自己來!”陳駿忙爬起來,匆匆往茅廁去了。
晚上,陳駿百無聊賴地翻著書,燭光下,碧蓮正做著一件新衣。
陳駿狠狠把書扔地上,“不看了!”
碧蓮笑著看著他,平日裏的陳駿就像一個大人,雖然省心,卻多少顯得有些疏離。這受傷了,那些小孩脾氣一下子都湧出來了,反而比平日裏可愛了許多。
“不看了也不要丟嘛!這書很貴的!”碧蓮溫溫柔柔地道。
“貴?”陳駿現在對這類的字眼十分敏感。“有多貴?”
“跟我做得那件衣服差不多!”
“嘶!”陳駿吸了口涼氣,“乖乖,那就是五兩!”
“這麼貴?”陳駿道。
“當然啦!”碧蓮也算是個才女了,對書的了解絕勝過陳駿這個武夫。“出一本書,要雕版,印刷,裝訂,運輸。每個環節都要用許多的人手,算下來就很貴了。”
“雕版?不是活字印刷嗎?”陳駿奇道。
碧蓮更奇怪了,“活字印刷?什麼活字印刷,沒聽過呀!怎麼做的?”
陳駿從床上一躍而起,狂喜道:“哈哈哈,我有救了,咱們有救了!”
碧蓮被他弄迷糊了,“什麼有救了?”
“很快,很快我們就會有很多很多錢了,花都花不完的銀子。我們再也不用擔心爹爹的藥費了!”
“真的嗎?”碧蓮也叫了起來。
“當然!確定加肯定!”陳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