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無妨!反正你比他小,輸了也不丟人!”
“也是!”
陳洛對陳駿今天的比賽不予致評,贏了很正常。他想的是,要不要讓陳駿接受挑戰的事!接受挑戰,陳駿不一定能贏,反而會暴露他的秘密,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倒不如,直接將家族份額讓出去算了。不過,這事自己倒不用上趕著說,想來族長大伯會考慮的。
“要不要挑戰一下後天五層?”陳驊道。
“不了,我先看看,說不定會有人挑戰我呢?”陳駿道。
“哈!誰會那麼傻?贏了你沒意義,輸了更難看。”陳驊笑道。“那可說不定啊!”陳駿抿嘴一笑。
陳驊說準了,的確沒有人挑戰陳駿。他對陣陳驪那一場算得上驚心動魄。兩人素有積怨,動起手來,劍劍生風,招招搏命,看得陳駿提心吊膽。最後雙劍斷折,拳腳又上,拚了百餘招,陳驊力竭,被一掌拍在左肩,掉下台來。所幸陳驪也是強弩之末,陳驊受傷不重。不過二人俱被族長一通狠批,說生死之仇也不過如此,你們還是自家兄弟,用得著如此嗎?兩人垂頭不語,心中卻依然不忿如故。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因嫡係參與大比之人並沒有先天之上的人物,所以也不曾改變比賽的結果。前二十名中剔除嫡支子弟,由後麵分家子弟逐名替補。這二十名都可入家族產業裏做大小不等的管理人員。但其中人們最關注的分家挑戰嫡家的戲碼還不曾上演呢!
族長陳榆宣布挑戰將在三日後進行,諸人頗有些失望,搖著頭散去。是夜,老族長悄悄前往榮安陳府來見陳洛。
“大伯!這事你怎麼想?”陳洛問道。
“這次的前三名,分別是七裏山鎮陳元夕、雙河鎮陳堅和清河鎮陳萬裏。其餘二人不足道,這次的魁首陳元夕,我已和他商量過了。暫不開堂立府,隻取你這方產業的一半,你覺得如何?”
“大伯考慮周全,這樣我已占便宜了。謝謝大伯!”陳洛在床上欠了欠身,勉強行了個禮。
“嗨!這些年你為我陳家出生入死,老頭子也沒瞎,看得見!總不能讓你的生活沒了著落。唉!老頭子愧對你爹和你啊!”老族長長歎道。
“大伯別這麼說,侄兒這些年,也全靠大伯照顧了!”
“你不怨老頭子,老頭子就開心了!反正你放心,老頭子活一日,就會照管你們一日。”
兩人聊了一會,老族長起身告辭了。
“你覺得怎麼樣?”陳洛問陳駿道。
“我覺得如果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不過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的。榮盛、榮茂兩家不會這麼輕易放手,肯定會有波折,咱們還得做好準備!”陳駿想了想道。
“你能這樣想,就比我強多了!”陳洛很欣慰,陳駿能想這麼多,說明他真是長大了!
陳元夕喝著悶酒,縱然身邊諛語如潮,也不能稍解心中的苦悶。家族大比獨占鼇頭,進入家族產業,這是多少分支家族夢寐以求的機會!何況又瀕臨榮安陳家遭遇毀滅性的打擊,家裏隻有一個十二歲的稚子,後天四層修為,簡直不值一提。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振興家業的絕好機會啊!
可是昨天陳族長約他談話,希望自己可以先放棄正位嫡係的機會,但可以得到榮昌陳家全力的扶助,日後仍可以有機會上位。陳元夕也覺得其實這樣也可以接受,畢竟重振一個家族,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一個強大的盟友也是必須的。理智告訴他答應族長的條件是對的,而且他也已經答應族長了,可是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這一關。
借酒澆愁愁更愁!
“吆!元夕兄喝酒呢!”陳堅等一夥人轟隆隆地走上樓來,一眼就看到喝著酒的陳元夕,笑著招呼著。
“陳堅兄也來了!”陳元夕對他舉了舉杯,“一起來一杯?”
“不了!你那邊人不少了,我們再開一桌”陳堅笑著道。又大聲叫道:“夥計,夥計,上菜!”他前些日子得的彩頭還有,現在正寬裕著呢!
幾個人坐定,陳堅問道:“元夕兄,你這次可是揚眉吐氣了!立堂開府,多麼榮耀的事啊!兄弟我可是羨慕的很呐!你說你怎麼這麼好運氣?正好大比,正好陳洛受傷,家裏就一個小孩,簡直是白送給元夕兄的機會。嘖嘖嘖嘖,唉!”
“你不覺得這有些趁人之危?有點不那麼光明磊落嗎?”陳元夕道。
“切!”陳堅不屑道:“人說“天予不取,必受其咎’!你想那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