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下手挺狠!”當頭的大漢惡狠狠地道。
孟慶看起來不過二十餘歲,難怪這些劫匪看他不上。一般這個年紀,學武之人堪堪突破後天而已。而當頭的大漢,卻已經是先天四層,而且周圍還有數人也進入先天境界。
孟慶也不多話,擼了一串樹葉灑出,看似輕忽無力,可任憑幾人如何翻轉騰挪,前後重穴依然如遭重擊,頓時萎頓在地。孟慶笑了笑,去牽在一旁嚼著嫩梢的馬兒。
“啪啪啪”,一人鼓著掌從樹後走出,“好一招‘飛花逐月’,仙台宗弟子果然名不虛傳啊!”
“你在後麵也看的太久了吧!”孟慶冷冷道:“想試我深淺,也找幾個得力的。弄幾個土匪有什麼用?”
“不如此,如何能知道閣下的根腳。”那人在孟慶身前三丈處停下來,“仙台宗聞名天下,不過到了我青州,也得讓我望海宗一頭。這位師弟,不如你把你的劍和儲物袋留下,做哥哥的就放你一馬,讓你離開。你看這樣可好?”
“想要我的東西?簡單!”孟慶左手掐劍訣,右手一招,背後的“青霞劍”光華吞吐,定在孟慶身前,指住那人。
“好劍!”那人讚道:“最起碼是中等靈器了!不過,從今天起,它歸我了!”陰笑聲中,禦著一柄黑叉,攻向“青霞劍”。“叮叮當當”聲裏,兩件靈器已經糾纏在一起。
孟慶邊指揮“青霞劍”攻擊,邊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大疊靈符。借著靈劍之勢搶前幾步,猛地丟向那人立時引動。但見一片火光煙霧騰起,聽的那人破口大罵。頃刻後從煙霧裏竄出一人,麵烏衣破,顯見的吃了個小虧。孟慶也不打算靠那些低級符錄取勝,取得先機後,立時祭出“困仙環”,向他罩去。
那人也甚是警覺,取出一柄黑色大剪,抵住“困仙環”。以兩人都是築基初期的修為,能同時禦使兩件靈器,已經非常勉強了。一時之間兩人鬥了個難解難分。
打得性起,兩人不但靈器符籙盡出,各種法術也紛紛施展。你來我往,把這進山的小道毀得一塌糊塗,斷木巨石,遍地狼藉。遠遠行來的商旅見此處煙塵火光騰飛,都不敢靠近,隻遙遙張望著。
直打到天色將晚。兩人法力早消耗一空,孟慶已經連吞了兩瓶“補靈丹”,隻覺得丹田空虛,經脈艱澀,已成強弩之末。那人也好不到哪裏,被孟慶的纏繞術一纏再纏,渾身衣裳盡碎,不少藤蔓都是生刺有毒之物。兩人麵對麵怒目而視,嘴裏呼哧呼哧喘著氣。
“兄弟,咱們不打了,就此罷手吧!”那人道。
“哼!”孟慶沒理他,側身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瓷瓶。這瓶中隻有一粒藥,孟慶也顧不上多想,把這顆豔紅的丹藥納入口中。這藥頗具奇效,隻一入腹,便覺丹田中有聚起幾絲法力。
“好!”孟慶道:“咱們一起罷手!先把靈器撿回來吧!”
兩人各自撿回各自的靈器。那人對著孟慶一拱手,道:“後會有期,就此別過!”說罷轉身便走。孟慶剛一動,那人立即丟出兩枚黑色的物件,口中大喝一聲:“爆!”孟慶立時被一片黑煙籠住。那人哈哈大笑,忽然間笑聲漸低,臉上卻顯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緩緩低頭,卻見胸前明晃晃地探出一截尺許長的血刃。他伸手欲拔,卻又不敢,手掌張了幾下,終於麵帶不甘地倒下。
黑煙散開,孟慶收起已經被黑煙腐蝕的斑斑駁駁的青木大碗。將那人的儲物袋一把扯下,收入懷中。情知此地不能久留,將劍一拋,飛身躍上,向著原陽城方向全力飛去。
天空中一道流光劃過。“流星!”庭院裏的小孩高興地大叫著。
眼見的原陽城已近,孟慶覺得丹田之中開始巨痛,“爆靈丹”的副作用開始顯現。忽見前方孤山聳立,近山頂處有一洞穴,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衝了進去。剛一及地,便覺丹田攪痛,眼中一黑就人事不醒了。
好似睡了許久,忽地驚起,方覺後怕。萬分慶幸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內沒有野獸或其它什麼經過,否則自己完全是任人宰割了。試著調動內息,竟是一點靈力也調不起來。不能運功療傷也就罷了,連儲物袋也打不開,無法取藥療傷,這個問題可就大了。
孟慶倚在石壁上,簡直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