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拎不清情況,那名胖護士倒是率先察覺不對,忙拉住醫生,附耳道:“主任,他們好像……不是家屬。”
“不是家屬?大門門衛是吃幹飯的?!”
醫生勃然。
九妹走過來,一張臉寒冰般冷峻,掏出一個綠本本,在作色的醫生麵前一晃:“軍直機辦案,你們倆,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嗎?”
軍直機,軍隊直屬機關,權利神秘而廣大,在BJ,算是一個人人不願招惹的強勢部門。
這個醫生顯然曉得軍直機的威名,雖然對方出示的證件他沒看清,但還是馬上換了一張笑臉:“啊,原來是軍直機的長官,幸會幸會,我叫白發中,是精神科的值班主任醫師。”
精神科?
那不是收容神經病的地方嗎?
九妹眉頭一皺,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哦,白醫生,你認識那位綠姑娘?她是怎麼回事,你剛才提到了跳樓……遊戲?你給我簡單地說說清!”
白發中張了張嘴:“她,是蛇精病啊……”
綠筱憂,一個月前才轉來黑頭溝,病曆上寫的就是‘臆想症、受迫害症、自卑症、躁動症’等等一係列精神係疾病,以黑頭溝醫院的實力,本來不想收,可誰讓送綠筱憂來的人出手大方,十萬的支票甩的跟手紙一樣,於是,綠筱憂就這麼住了下來。
這一住,麻煩就大了。
短短一個月,綠筱憂狀況不斷,光是跑到天台叫嚷著‘要自殺’,就有十二次,平均三天一次還多。
九妹草草聽完,捂著胸口,隻覺心肌缺血:馬勒戈壁,原來是個女神經病,虧我剛才還同情她!
這麼說來,她說的話沒一句可信,那個拿了葛角的黑人,估計早就跑的沒影了!
魂淡啊!
你快點跳下去吧,別活著害人了!
“嗯,你去勸她下來,我們不幹涉。”
心裏詛咒,可場麵話還是要說,九妹揮揮手:“啊,對了,白醫生,天台上還有別的出口嗎?”
白發中一愣,道:“沒有了吧,我也不太清楚,就算有,也在那邊!”
邊說邊指向另一邊,那頭,正對著雙子樓的另一半。
九妹招招手,五名保鏢退了回來,把‘舞台’交給白發中和胖護士。
十二次自殺啊,他倆的勸解經驗一定相當豐富。
“你不要過來!我長這麼醜,死了算了,早解脫、早投胎!”
看到白發中走過來,綠筱憂聲音愈發尖厲,身子搖來晃去,似風中之燭,仿佛隨時都會掉下去。
“你跳啊!”
沒想到,白發中沒有勸解,反倒在鼓動:“一共四十三層樓,這麼高,你敢保證摔下去時不是臉著地嗎?你長的本來就醜,要是臉著地,那樣貌,嘖嘖,鼻子眼睛擠在一起,連閻王都不敢看,惹惱了閻王,下輩子,你投的肯定還是醜八怪的胎!”
“不,不會的!”
綠筱憂果然是神經病,白發中這句隻能嚇唬三歲小孩的話,居然把她嚇住了:“我不要臉著地!我不要!”
“不想臉著地,就快點下來吃藥、打針,吃了減肥藥、打了瘦臉針,才有可能變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