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也是從那般小的時候就開始跟著她了,沒想到如今的她也變得如此這般的會察言觀色了。
被她看得發怵:“總裁?”
年曼微微一笑:“不用了,雖然不夠穩,但是好在夠刻苦,留著吧。”
美女白領瞅了眼滿桌子的文檔,冷汗都冒出來了:這個阿美,做事的條理性真的是要好好抓一抓了。
年曼問:“萱萱,你是從什麼時候跟著我的?”
美女白領非常認真的答:“二十一。”
年曼:“也是這麼小,想想當時的你,也是毛毛躁躁的,”
萱萱紅著臉,很是不好意思的嬌嗔道:“總裁。”
看她這樣子一笑:“忙去吧。”
“是。”
看著手上的文件,年曼的內心五味雜陳。再看看那關的嚴嚴實實的辦公室大門,六年的城牆轟然倒塌。
——
剛進門,就看到褚弋陽坐在辦公椅上雙腳隨意往辦公桌一搭,樣子很是懶散。
年曼原本還有些笑意的臉瞬間肅然,嗬斥道:“整天一副帶兒郎當的樣子學的禮儀都去哪裏了!”
一聽到嗬斥,褚弋陽嘴角微扯,深吸了口氣,站起來抖了抖剛剛由於不雅的坐姿弄皺的衣擺。
嘲弄的問道:“這樣母親大人還有什麼指教。”
看著如此不爭氣的兒子,年曼真的是毫無辦法。
把文件往桌上一拍:“把錢年放在你身邊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知道了你竟然什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什麼?”錢年當他經紀人的事情她早晚都會知道,這事他並沒有多大訝異,隻是知道?知道什麼?
狐疑的拿起文件,逐張看了起來,越看臉越黑。
年曼坐在沙發裏,安安靜靜的等。
很快褚弋陽的一目十行的將文件看了個底。
年曼冷笑:“她還騙我說那是她和別人生的,小丫頭片子出了趟國別的本事沒長到時騙人的本事見長。”
褚弋陽看著自己母親那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心頭一緊:“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年曼失笑:“我能怎麼樣!孩子既然是我們禇家的,那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讓他流落在外,我要他回到禇家。”
褚弋陽想也不想的反駁:“不可能!”
年曼的眼睛發了狠:“你說什麼!”
“我說不可能!那孩子是錢年的命,昨天我就帶他玩了會,她就差點吃了我。”
“嗬,可不可能不是她說了算,我禇家有頭有臉決不能讓孩子流落在外,大不了打官司。國內國外,我相信隻要你想,我們想,那孩子就一定會判給我們。”
“可是我不想。”看著年曼那信誓旦旦的樣子,褚弋陽隻覺得好笑:“當初的你不是說,她生出來的孩子猶如雜種,會玷汙我們禇氏的門楣,現在怎麼不是了?”
“你放肆!”桌上的煙灰缸砸過去。
褚弋陽身形一側,險險的避過了。
兩人相互看著,誰也不願讓一步。
最後年曼實在沒辦法,歎了口氣,問:“你說,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肯答應?”
“大的小的,我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