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蟬鳴,已經是很稀少了。
自那次大圍捕結束已經過了大半個月,卻是異常的平靜。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八月三十一號,也就是說明天我就要正式的成為一個高中生了。隻是,現在的我卻不得不困在這個奇異的精神病院,無法離開……
一聲輕響,那扇關了我三四天的門終於開了!
“怎麼,還想著跑出去嗎!”身後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換做是半個多月前的我的話,此時必然和說話的人大打出手了。不過在這個精神病院待久了,我那本來暴躁的脾氣也收斂了許多:“怎麼,來看我笑話嗎?我告訴你,青蛙臉!要不讓我走的話我遲早拆了你這該死的病院!”
秦瓦,也就是這座“青蛙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俗稱精神病院的院長。當初水仙,也就是在那次大圍捕救了我的女孩所推薦的醫生。雖說這青蛙臉名字叫“青蛙”,長得也像青蛙,年紀上了五十歲,但醫術卻絲毫不差。當日我明明受了那麼嚴重的槍傷,最後甚至還因為失血過多而虛脫昏迷,結果竟然被這家夥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給治好了。用他的話來說“我可是手術台這個戰場上永恒的戰神”!足以看出他的自傲。隻是,水仙卻……
“怎麼,小夥子?還想拆了我這醫院!不錯,比當年的我還要狂啊!”秦瓦掃了掃我那瞬間陰沉下來的臉,滿不在意的說道。
我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因為水仙的事,像我這樣時不時陰沉的臉還是很經常的。
看了看窗外,夏末的陽光依舊刺眼,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就像當日的水仙,那麼耀眼,那麼溫柔……
“說真的,青蛙臉!你要不讓我出去的話,我肯定會拆了你這家沒證的醫院!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我離開了那個陪伴我多日的輪椅,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青蛙臉。氣氛,很壓抑……
秦瓦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白發少年是第幾次這樣對自己說話了。想當初自己“京城神醫”的名頭是多響亮啊!現在卻在這個城市被如此無視,落差感很強啊……
“你想走?可以!隻是……”頓了下,秦瓦想了想十天前失控的那個少年,臉抽了下,繼續道:“那你體內的那個人格呢?控製不好的話,危險性很大啊!所以說,少年,你還是繼續在我這個醫院接受治療吧……”
我聽青蛙臉的話,隻是轉過身看著透過樹葉照進病房的那縷陽光,呆呆看著。良久,才開口道:“可以了,隻要沒什麼太刺激我的事的話,我還是能控製住他的。必要時刻,他還是我的一個殺手鐧!”
聽到這些,秦瓦臉上的擔憂才消失。他從門外提進了個旅行包,道:“行李都給你準備好了,包括你的『牙』,所有的東西都在裏麵。去報告吧!”說罷,秦瓦便把旅行包放在門前,轉身離開。隻是,他還不放心的說道:“不過你每隔一個月還是要來檢查一下,要確保毫無問題。”
“知道了!”我敷衍道,反正我來不來我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沒事來玩玩也是不錯的。但,這青蛙臉還不消停,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笑道:“在學校裏你也安分點,要知道那些學生沒你那麼能打,也沒你那麼輝煌的戰績!但有什麼事的話盡管來找我,畢竟我的背景還是很大的……”
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聽他吹牛。所以一拿到行李的我便立馬離開了這個讓人不爽的地方,這家夥背景要是大的話醫院就不會開在這個離市中心十多公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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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的陽光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影子,秦瓦站在大院裏凝視著市中心的那個方向,蒼老的身軀在夕陽下卻變得有些高大。而他的身後,一個少女緩緩向他走來。
少女的臉上掛著一絲憂愁,在夕陽下變得惹人憐愛,如當日西施,一顰一笑惹人憐。但要是我在這的話,肯定會發現這女孩分明就是那個因救自己而死的水仙,那個可愛,可憐,讓我深深愧疚的女孩。
仿佛感到女孩的到來,秦瓦那張蒼老的臉上多了一絲無奈:“這樣好嗎,告訴他你死了?”
水仙笑道:“當然好了,這樣就能等我把家族裏的事解決後,用一個全新的身份來見他了!不是水仙,而是白水仙哦!反正他也以為我死了,畢竟我是在他眼前中槍的嘛。”
秦瓦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但這樣真的好嗎?也許等你解決了白家的那些老頭的事,他或許已經把你忘了!那時,你又將怎麼辦呢!”
“沒事的,他絕不會忘了我的!”白水仙肯定的說到。
“也許吧!但你覺得白家那些老頑固會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嗎?畢竟在他們眼中那小子就是個草根,再加上那小子做過的事,那就是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啊!一切,有那麼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