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年遞過東西的手,千風一鬼使神差的握了上去。少年的手不像是男生的,很纖細潔白,瘦小,紅嫩嫩的指甲像是被打磨好的珠貝,在斜陽的餘暉下,熠熠生輝,顯得很虛幻,錯過手背,滑到掌心停了下來。
千風一身體不由自住的搖了下,像是不能接受難以讓人相信的事,讓這個往日心清寡淡的少年眼裏流淌著不同如平時的波動。卓依輪很是奇怪的看著這個寒冰少爺,感到他身上越來越多的寒氣四溢,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他,更奇詭的,把他的手握的那麼緊幹嗎?不成,黑手黨的東西不能亂拿,拿了藥砍手?
將少年的手攤開,果然,少年稚嫩瘦小的手掌滿是老繭,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厚厚的老繭上全是新舊不一的傷口,像是被什麼細小尖利的東西劃得,深淺不一。
“這個是怎麼回事?”少年想不到他會問這個,將眉毛挑了挑,抬起漂亮的下巴,斜視,說“你管的著嗎,我沒事弄著玩不行啊”感覺到少年要發火,千風一想可能是觸到少年不願意的地方,想爭辯可能會愈描愈黑,回想剛剛少年拿包的時候正好看到少年眼中已閃而過的羨慕,雖然隻以刹那,千風一看的清清楚楚,於是將包遞了過去“喜歡嗎,送給你”自習室裏安靜的可怕,像是被預定好了一樣,所有的人停止了手中的事,自習室很到可是兩個大男生的聲音還是蓋過了下麵的私語聲,因為是心中的偶像王子自然是十分的關注。此時,聽到傳說中沒意思感情的寒冰少爺說如此詭異話,或許,在任何一個人的口中說出來沒什麼,可是從一個沒有一點感情波動,語音平一得詭異的人口中誰出來,全都變了味。像是一種很諷刺的施舍。
有的女生嘴巴已經開始張的大大的,悄悄的溜出去找老師,還有的打開手機錄視屏。
安然很擔心,卻不知道該怎麼,嘴唇咬白了,亂了神,手不自覺的再幹淨的資料上亂塗亂畫。
自小就受夠歌鄰居的嘲諷,小孩子的大罵,那樣黑暗而承重的童年他都熬了過來,因為媽媽經常對他說,可以一無所有,但不可沒有骨氣,而一個人尊嚴就是這其中的一種。對麵的千風一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仍是把包推到他麵前,怎麼可以這樣,做這麼過分的事,什麼事也沒有一樣,難道有勢力的人就可以這樣隨便侮辱人嗎?卓依輪什麼也沒說,幾記拳頭衝了過去,來的太突然,千風一一寫下子撞出老遠,一旁的課桌裝得東倒西歪。
千風一擦了擦嘴角,有一絲血跡。
自習室鬧哄哄的,有跳著叫著去找老師,有的在一旁拍手看好戲,有女生的尖叫,男生的起哄。
安然看卓依輪沒事,把心放了下來。這時,教室外麵傳來教導主任的大喊大叫,對著卓依輪很熟悉,當下給了安然一個眼神,女孩很聰明,立馬知道什麼意思,趕緊收好東西。卓依輪從後門溜了出去,臨走時不忘在地上發呆的千風一腳。
腳上的疼痛一帶你也沒覺察到,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睛直直的少年和女生的手,彼此相牽,天衣無縫,狹長的眸子,空空洞洞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顧同學詫異的眼神,和一旁呆呆的教導主任,掏出手機,連接GPS輸於密碼“三號四號,幫我查兩個人,就在永安。事情辦得好,好處不會少的”家族裏,能夠隨時調動的隻有死士,無論生死,事情立馬去辦。
死士,也就意味著隨時麵臨死亡。
成,著生。
敗,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