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沒多久,師傅得了傷風,慢慢臥床不起,他看了大夫,開了些藥,整個人慢慢又精神了起來。我天真的以為是藥的功勞,後麵才知道根本不是。”
“但是在這之後就變得格外的嚴厲,弟弟十八般武藝,戲法都學得不錯,其實我也學了,師傅並不避諱我。說是女子行走江湖更需要倚仗,但唯獨變臉是他的獨門絕技,傳男不傳女,每次隻對葉藿單獨授課,但是無論如何弟弟始終學不會,隻學會了吹臉。”
葉薇抬頭道:“就是那天你在益州廣場上看見的那個,一個多月過去,弟弟始終學不會,挨的板子也越來越越多,很多時候都是滿身瘀傷。有一天我在洗衣服的時候看到了師傅衣服上麵有血跡,我隻以為是師傅打得弟弟濺出來的血。後來才知道那根本就是師傅自己的。”
“弟弟終於在有一次被打之後一天沒有下床。我看不過去,便偷看師傅的教學,晚上等他們睡熟就偷偷拿出道具來練。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我在這上麵的確有天賦,很快便學會了,並且私下裏用的也不錯。”
“再後來,沒幾天師傅慢慢頭發變黃,眼睛也慢慢的附上黃白的顏色,看什麼都不太清楚了,我就把自己的頭發剪成和弟弟一樣,打扮得和弟弟一樣給他表演變臉,他很開心,從那之後弟弟在野沒有挨打,但是那天晚上我隱隱聽見他哭了,哭得傷心,好象在喊,這一切都是命啊。”
“他的話變得越來越少,牙也不斷的在脫落,倚在牆根看著遠方,手裏抓著一個檀木盒子摸索著,就那麼盯著,一盯就是一天。慢慢的他已經不能再上台了,他的身體,支撐不了。我和弟弟開始登台賺錢。”
“然後再一天晚上,”說著竟不自覺用力抓了一下懷裏的兔子。似乎現在想起來還感覺到恐懼。
兔子叫了一聲醒來了。葉薇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連忙摸了摸兔子,以示安撫。
兔子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竟然還翻了個身,而多久那樣貼著身子背過去,似乎還挺享受。
“這兔子好像還挺有靈性”文長看出了葉薇的痛苦,並不想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是啊,還好我們將它救了下來”說完看了一眼文長,似乎知道了他的用意,接著說道“沒有別人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葉藿也不知道,可能是真的要死了吧,說出來也好。”
“我終於正式的代替師傅走場演出,師傅攤在床上,看不清了,所以我們也不擔心他知道。”
“那是在一個叫大場的縣城,我們被一家大戶人家邀去演出,早上給師傅喂飯之後,撫著他躺下之後,鬼使神差的看見了放在他旁邊櫃子上的檀木盒,他一般都是會把這個盒子鎖起來的,可能是記性實在是退化的厲害,那一天他竟然沒有把這個盒子鎖起來,我一直對他每天摸索的盒子很是好奇,甚至以為是不是師娘留下的什麼紀念的東西,那個盒子放在那裏,我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拿起來。”
“我著了魔似的打開了這個盒子,看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做成的薄片,薄入蟬翼,初始時暗淡無光,我用手托著拿到了眼前,它突然變得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