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恩這才發現在牆邊的兩張椅子上坐著兩位老者。“赫西?你是赫西?”
“沒錯,弗恩,是我,你的記性不錯,還能記得我這個老頭子。”赫西嗬嗬笑著,朝麵前桌子上的茶杯點了點頭。
弗恩看了一眼妮絲,女孩幸福的朝他點了點頭,傭兵坐在了最近的一張椅子上,倒上了一杯茶。“這是怎麼回事,我完全被搞糊塗了。”
巴雷德拉過兩張椅子,招呼著茉蕾娜也坐下,自己坐在了弗恩身邊。“你得感謝我們,弗恩,我們從暮光教派手裏救出了妮絲,就是這樣。”
“那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我是指你和赫西,還有……”弗恩看向了另一位老者,滿頭銀發的老者突然讓他覺得很熟悉。“這位法師是誰?”
老者指了指弗恩的左肩。“你肩膀上的傷沒留下後遺症吧,弗恩?”
回憶如同閃電劃過弗恩的腦海,他瞪大了眼睛。“你是黑沼澤中的那個老者?你是黑……”弗恩一下子忘記了老者的名字。
“黑沃德,這是他的名字,我告訴過你的,弗恩。”赫西還是笑著,似乎對弗恩特別有好感。
“對,黑沃德,見鬼,我覺得我還是先睡一覺比較好,如果再多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我一定會暈過去。”弗恩抱住自己的腦袋,吃力的眨著眼睛。
妮絲在一旁關心的看著傭兵的側臉,雙手挽住他的胳膊。“你怎麼了弗恩,是病了嗎?我可以為你治療,或者睡一覺也是個好辦法。”
弗恩握住妮絲的手。“我太累了,妮絲,過去的幾天裏我無法好好的休息,我們拿到了聖器,我帶著它到瑟倫德拉來和暮光教派交換你,我不允許自己出任何差錯。”
妮絲感動的看著弗恩的雙眼,兩人就這麼盯著對方,黑沃德卻打斷了兩人。“弗恩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為暮光教派打算把妮絲交給你嗎?他們一定會從你手裏奪走聖器,然後再殺死你,或者,先殺死你再從你的屍體上拿走聖器。”
弗恩轉過頭看向黑沃德。“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試一試,就算死也無所謂。”
“看來你們還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黑沃德歎著氣,端起茶杯喝起茶來。“你這樣冒險幾乎斷送了整個瓦利斯,幸好我們在這裏截住了你。”
“瓦利斯會怎樣和我……”弗恩張嘴剛說了幾個字,茉蕾娜連連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弗恩知趣的閉上了嘴。
茉蕾娜在椅子上坐正了身子,雖然自己也是大法師,但是在兩位資曆比自己深的多的大法師麵前,她還是擺出了恭敬的態度。“請問你所謂的來龍去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我雖然設法去尋找各種關於聖器和聖印的資料,但還是沒有找到問題的關鍵,不過從暮光教派的舉動來看,我也預感到這背後一定有個陰謀,一個超出我們想象的陰謀。”
黑沃德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年輕大法師,他注意到了茉蕾娜領子上的花紋。“請問能否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年輕的大法師?”
“茉蕾娜,曼弗雷德是我的導師。”茉蕾娜禮貌的向兩位老法師點頭致意。
赫西與黑沃德都不約而同的揚起眉毛。“原來你就是那個老家夥的徒弟,傳言中到目前為止最年輕的大法師,真是幸會。”赫西嘖嘖稱讚著。
“老……家夥。”茉蕾娜不知道說什麼來回應赫西好。
“不知道我的徒弟什麼時候才能晉升為大法師呢?”赫西饒有意味的瞥向弗恩,後者尷尬的低下頭盯著桌子。
黑沃德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有你的加入,我們這次行動成功的可能性又增加不少,現在,我們有一位元素使,三位大法師,兩位奧伯倫的傳人,這比我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什麼……行動?”茉蕾娜疑惑的看著兩位老法師。
黑沃德笑了笑,舉起茶杯呷了幾小口。“這要從兩年多前我在狼堡看守高塔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