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裏,這河仍然沒有冰凍起來。”弗恩不解的問著瑞。
“唯一的解釋,和惡魔草一樣,黯主已經影響到了這北方土地上的一切,我相信到了薩拉,你一定能看到更多不符合常理的景象。”瑞右手指節敲著魔杖上的寶石,一時間想不出任何辦法。
斯坦回頭看了眼費雷爾壁壘的哨塔,站崗的士兵正站在哨塔上掃視著眼前開闊的邊境線。“怎麼辦,不要說遊過去了會發出多大的動靜了,即使是走過去,水花和漣漪也馬上會暴露我們。”
“見鬼!”弗恩懊惱的咒罵著,他向河的兩邊望去,視力能及的地方看不到任何能過河的橋梁。“你和妮絲可以施展魔法飛過河去嗎?”
“我不行,我無法在引導暗壁術的同時再施放飛行術,妮絲的話應該可以自己飛過去,但是那樣她就會離開暗壁術的範圍了。”瑞搖了搖頭。
“那我們再往北走走看,運氣好應該可以找到能過河的橋。”弗恩繼續說著自己能想到的辦法。
“我恐怕撐不了這麼久,我已經感到疲勞了,而且還要保留一些精神力等過了河找到第一片樹林才行。”瑞否決了弗恩的提議。
“那好吧,你有什麼建議?”弗恩雙手抱在胸前,無奈的看著瑞。
瑞揉了揉太陽穴,有些虛弱的說道,“我有辦法的話早說了,還會站在這裏空耗自己的精神力嗎?”
“我施放水牆術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吧,然後我們趁機過去。”妮絲在一旁說道。
“這是一個辦法,但是無法拖住他們足夠的時間。”弗恩眉頭緊皺,但是妮絲的建議讓他想到了另一個方法,他看了一眼同伴們。“你們先過去吧,我來引開他們。”
“不行弗恩!你根本沒有可能逃掉的,他們是騎兵,你怎麼可能跑得過他們。”妮絲拚命的搖著頭。
但是弗恩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傭兵看著南方,神情嚴肅而決絕。“我會往南邊跑,這樣可以盡可能的引開他們,你們趁著這個機會,不管是飛還是遊,馬上過去。”
“弗恩,你又要一意孤行了是嗎?你認為這樣真的是最好的決定嗎?”瑞嚴厲的責問著弗恩。
斯坦按住了弗恩的肩膀。“讓我來吧弗恩,我是多伊爾人,他們就算抓住我應該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不,斯坦,正好相反,你如果被抓住就是叛國的罪名,非死不可。”弗恩拿開了斯坦的手。“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瑞的精神力有限,我數到三就開始跑,準備好。”
“弗恩,你的老毛病怎麼改不掉呢?為什麼總是要以自己的生命來挽救同伴呢,你以為這真的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嗎?”瑞再也忍不住了,氣憤的質問著傭兵。
“那你說怎麼辦,和他們拚命嗎?然後全部死在這?難道這樣比較英雄是嗎?”弗恩也爆發了,和瑞針鋒相對的理論起來。
瑞沒再說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漆黑的遠方,不再理睬弗恩。
弗恩不舍的看了妮絲一眼,臉上充滿了悲傷,但是隻是一瞬間,傭兵的神情再次堅毅了起來。“好了,準備好。”
“不,弗恩,不要!”妮絲哭著抓住弗恩的衣服。“你會死的,弗恩!”
“一!”弗恩再次想起了卡雅,眼淚從女孩毫無生氣的眼睛中流出。“我不能讓同伴死在我麵前,我一定要保護好他們,即使是犧牲自己。”
“快停下來弗恩!不要!“妮絲雙手抱住了傭兵的腰,想要阻止弗恩。“弗恩……不要……”女孩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
“二!”弗恩緊緊的抓住了妮絲的雙手,最後一次感受她的體溫和觸感,然後傭兵用力一掰,甩開了妮絲的手。“對不起,妮絲。”
妮絲掙紮著還想伸出雙手繼續抱住弗恩,但是傭兵用力一推,法師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弗恩!!!”妮絲絕望的叫著傭兵的名字。
弗恩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睛直直的盯著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