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沒有夢想,便覺得什麼都沒有意思,現在再想想,在學校的那段時光,其實挺值得懷念的。監獄生活(我的成長之路)
……故事從我還在上學時講起……那時,我常常想:學校是什麼?學校時一個知識的金庫?學校是一所樂園?學校是一條成長的必經之路?上過學後就會有好工作?要我說,學校就是一所監獄,與其他監獄不同的是這個監獄裏有許多獄友,在監獄不那麼寂寞。我整天都被關在監獄裏,早上、下午被關在學校這所大監獄裏上課;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從大監獄裏出來,又被關在家這所小監獄裏做作業。當作業被我耐心地殺完後,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一覺醒來,又開始重複昨天的一切。我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可是不上學又犯法。唉……人是為了自己的希望而活著的。而我的希望早已破滅,噢不!我還有唯一的希望:等待雙休日的到來。
十一月十八日,星期五。
“終於!終於!終於——”我們班的小胖墩兒嘹亮的一嗓子打破了教室的寧靜。
“你中午藥沒吃飽?在這裏發神經,來!我這有瓶安眠藥,免費給你嚐嚐鮮!”教室漸漸熱鬧起來了。
“滾——”小胖墩兒這拖泥帶水的一聲如虎嘯,獅吼。他接著說道:“終於到了星期五,老師布置完作業我們就解放啦!哈哈哈!喝喝喝!活活活!嘎嘎嘎!哈呀!哈呀!哈呀……”
小胖墩兒還在大笑,他絲毫沒有察覺到班上其他人已經安安靜靜地坐在位子上,教室裏隻有他在說話。
“咳咳!”老師站在講台上已經恭候多時了。
小胖子轉身見到老師後立刻安靜了下來,規規矩矩地做到了位子上,臉紅地像蘋果一樣。我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語文老師已經在講台上“張弓搭箭”,蓄勢待發。他先冷眼環視四周,那眼光犀利地叫人心虛。如果他發現有人講話,嗬嗬,老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老師就會先來個下馬威,拿出一支“梅花鏢”,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扔出,“飛鏢”在空中盤旋,最後“單刀”直入你的嘴裏。當你低下頭突出粉筆後,一抬頭,就會看到老師站在你的旁邊,滿嘴微笑,一秒鍾後來一個東河獅吼:給我站到前麵去。這一吼,如虎嘯讓你望而生畏,如一個巨浪打在你頭上令你不由得愣住……當教室裏鴉雀無聲,連掉根針都能聽見時,老師才開始慢條斯理地“射起箭來”。“唉——”同學們其聲哀鳴,作業好多啊,我們好慘!
語文老師“收弓”後,數學老師鄭重其事地走向講台,繼續“發號施令”。同學們個個無精打采,情緒低落。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唱起來:“小白菜呀,地裏黃!語文數學,好恐慌!”我正在自唱自吟,忽然耳邊傳來一陣陣“耶”聲。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定眼一看,原來黑板上寫著:數學《高校課堂》第四十三頁。哇,這麼少!親愛的老師,您太仁慈太偉大了!我對您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突然,數學老師又回來了。“不會是來加作業吧?”教室裏立刻安靜了,同學們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數學老師的一舉一動。原來老師是回來拿書,把我嚇了一跳呢!老師出教室的那一刹那,教室裏又熱鬧了起來。
“安靜!”
“英語老師一聲吼,立刻嚇死一頭牛!”一個不聽話的學生小聲地說了一句。
老師們前赴後繼地來虐殺我們的精神。英語老師來勢洶洶,令人望而生畏。“嗒嗒嗒——”黑板已是傷痕累累,黑板在哭泣,同學們的心也來哭泣。誰都不忍心去多看一眼“慘不忍睹”的黑板,作業太多了!
我悲哀!我哭泣!我想死!
英語老師還不善罷甘休,扔出了最後一顆“手榴彈”:“快,拿出英語書來背!”這枚“手榴彈”把同學們炸得夠嗆。教室裏彌漫著令人昏沉的喃喃讀書聲。我聽到了同學們深沉的歎息、傷心的哭泣、憤怒的傾訴、倔強的呐喊、不解的疑惑……隻有經曆過精神上痛苦折磨後才會聽到。
半小時後,終於放學了!我情緒十分低落,對任何事都失去了興趣,作業這麼多,還讓不讓人活啊!我無精打采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腦子裏一直回蕩著一個從內心深處傳來的聲音:到底為什麼要做作業?上學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