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房子本來就小，隻有六十多平米，增添了冰箱彩電，就顯得更加擁擠。
雖然很破舊很擁擠，但程無害的心卻很溫暖，無論在外麵見慣了多少繁華，家永遠是心靈的港灣。
“媽，爸呢。”程無害看著準備張羅飯菜的母親，再次問道。
“你爸去討工錢去了，都去好幾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回。”程媽從冰箱中拿出放了兩天的豬肉，她準備好好做一桌子的菜替兒子接風洗塵。
“爸還在工地做事啊，怎麼工資還用討。”程無害道。
“你爸在工地做習慣了，以往工資還好拿，隻是這次的羅老板，好像賭博輸完了錢，沒錢發工資，你爸和一些工友隻好天天去羅老板家討錢。”程媽歎了口氣。
程無害摸了摸身上的幾張瑞士銀行的金卡，裏麵有自己這些年的積蓄，具體數目他不清楚，但肯定不會低於十億美金。
“媽，以後你和爸好好享福，這些年我賺了不少錢。”程無害話還沒說完，母親的手機就響了。
“兒子，你接一下電話，看是不是你爸打來的。”程母手忙抽不開空。
程無害拿起老式諾基亞，一看是陌生號碼，道：“喂，哪位？”
對方明顯愣了一下，問道：“是老程家嗎？”
“是的。”
“哦，老程被打了，手上血管被割斷了，流了不少血，現在在人民醫院五樓，你們快點來。”對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哢。”
聽到這個噩耗，程無害手頭一緊，竟然將以堅硬聞名的諾基亞捏成粉碎。
“怎麼了，孩子。”程母發現了兒子的異常，趕緊過來詢問。
程無害雙眼通紅，道：“爸被人打了，現在在醫院。”看著幾乎要癱軟過去的母親，程無害抱著瘦弱的母親安慰道：“媽，放心，現在我回來了，天塌下來有我頂著，我們快去醫院。”
兒子的話，讓程母心中多少好受了一些，是啊，現在兒子回來了，自己不再像以往那般彷徨無助。
來到外科五樓的病房，走廊上還有幾個鼻青臉腫的農民工兄弟，看見程母來了，都圍過去，七嘴八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程無害在一旁聽著，越聽臉色越是鐵青。
之前老程帶著十來個工友去羅總家要錢，在別墅外凍了幾個小時，才等到羅總回家，幾個人上前討工錢，沒想到賭博輸了錢的羅總當時就發火，撥了電話，不到十幾分鍾，就有三麵包車的人過來，二十多票人，拿著鋼管砍刀對著老程他們就打，打完後羅總還放言，誰要是在討錢，繼續打，往死裏打……
等了二十來分鍾，醫生終於出來了，表示病人沒有大礙，隻是手上血管被砍刀砍斷，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昏迷中，最好不要打擾。
在房門外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父親，程無害私下打聽到羅總的住處，向母親打了聲招呼：“媽，我出去取些錢，順便去買些東西，待會就回來。”
程母有些憔悴的點了點頭，道：“快去快回。”
當程無害轉過身去的時候，臉上的溫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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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君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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