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阿月和夭夭在地鐵口發了傳單,生意明顯有些起色,不時會有些IT男****來報名做登記。阿月更是多了一眾追求者,時不時能收到束花。
這天,阿月又捧著一束白色的海芋走了進來,花束很飽滿,沒有像別的花束一樣用層層彩紙紮成一大把,而是簡單的用一根紫色絲帶紮成了球狀,有點像新娘的捧花。白色的花朵上還有顆顆晶瑩的水滴,嬌豔與清雅混合出奇異的魅力,在這冬日慵懶的早晨讓人不由的精神一震。“這束花很別致啊,恩,送的人很有心。”夭夭看了看,點著頭滿是戲謔的評價。“哈哈,夭姐,喜歡麼,這束花是送給你的哎。”阿月總算看到老板臉上現出了錯愕的表情,“不過沒有卡片啊,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阿月把花遞給夭夭。夭夭的錯愕不是來自於收到了花,而是很久沒有人知道她最喜歡的花是海芋了,久的夭夭都快忘記了,有個人能傷她成那樣。會是他麼,隻有他最了解自己啊,可是又不會是,他這會兒是不是應該在遙遠的國度教孩子打球滑雪麼。夭夭甩了甩頭,決定不讓自己的思緒輕易被幹擾,經曆了那些,她以為她的內心已經足夠平靜,可是卻被這一束小小的海芋掀起了波瀾。
這一天,夭夭似乎都有些不在狀態,接待客戶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把目光瞥向插著海芋的花瓶。連阿月都看出來了,捂著嘴打趣夭夭“夭姐,到底是誰啊,一束花就能讓你這麼魂不守舍的。”夭夭笑起來,有點心不在焉,一束花當然不至於,但這束花卻觸及了夭夭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江煒端著咖啡,腳步卻不自覺的向夭夭婚介所走過去,今天明明很忙,但他還是趁著一點休息的時間過來買了咖啡,等他回過神來,已經站在夭夭婚介所會議室的大落地窗前麵了。江煒站在一棵樹的後麵,看著裏麵的夭夭忙碌,她的手上拿著一些資料,正對著一位大約是帶女兒來登記的母親溫柔的介紹著什麼,額前的一束頭發調皮地落了下來,夭夭伸出手輕輕的撥到耳後,和江煒記憶中的樣子慢慢重合在一起。這是江煒第二次這樣靜靜得看著夭夭,上一次她正依偎在別人的懷裏笑得一臉幸福。現在的夭夭沒有了那時的活潑卻多了嫻靜,仿佛看著她,心也能跟著安靜下來。會議室布置得很溫馨,一角的茶幾上的花瓶裏插了一束很新鮮的海芋,江煒喝掉最後一口咖啡,抖落了一身的疲憊,嘴角上揚轉身離開。夭夭仿佛覺察到了什麼,抬眼往外看去,去隻看到遠遠的一個挺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