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靳嚴驅車回到了靳家。剛進大廳,一眼就見到他的弟弟靳言正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看報紙。
聽到了門口的動靜,報紙後便探出了靳言那張英俊的臉龐,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淡淡的詫異。
“這可真是稀奇,大哥你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回家來了,今天是哪來的興致?”
“有些事情要處理。”
靳嚴語調淡淡的答了一句。也沒有多說,直接就轉身上樓,抬手敲響了謝婉兮的房門。
房門打開了,謝婉兮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微微敞開的領口間,那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盡數顯露,再加上那披散在肩膀上略有些微濕的頭發,看起來倒是透著一股別樣的魅惑。
“靳嚴,你怎麼回來了?”謝婉兮顯得有些驚訝。
“這裏是我家,我回來一趟很稀奇麼?”靳嚴淡淡的說著,直接走進了屋裏,發現淘淘那孩子正看著動畫片。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媽媽說,先出去玩兒吧。”
“哦!”淘淘答應了一聲,接著便轉身出去了。在謝婉兮那滿是不解和疑惑的目光之中,靳嚴又關上了門。
此刻在大廳之中,靳言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緩緩的站起了身來。
他的目光落在那緊閉的房門之上,那微微勾勒起一邊的嘴角卻顯露著一抹讓人揣摩不透的深意。
直覺敏銳的他就已經猜測到將會有事情發生。而今天晚上,許久沒回家的靳嚴卻回來了,從未進去過謝婉兮房間的他又進去了,並且還把淘淘給支了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預感到自己的直覺怕是要成真了。
房間之中,就隻剩下了靳嚴和謝婉兮二人。原本就有些凝重的氣氛,隨著靳嚴將電視關掉之後就變得更加冷徹。
“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靳嚴緩步來到沙發上坐下,接著又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沙發道:“坐下吧。”
謝婉兮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晚上究竟為何如此反常,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讓她感到莫名的不安和恐慌。
在順著靳嚴的意思坐下之後,她試探性的問道:“靳嚴,你要和我說什麼?”
急於將眼前這一切荒唐事都徹底了結的靳嚴,沉吟了片刻後,沒有半句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離婚吧。”
這三個不得了的字,卻被他以一副極為平靜的語氣和輕描淡寫的態度就那樣說出了口。
謝婉兮甚至還沒有做好任何的思想準備,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張口第一句,居然就是這三個令她感到手無足措的字。
她的身子忍不住劇烈的顫了一餐,腦海中在混亂了半晌之後,這才語氣顫抖的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說這樣的話,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嗎?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如果一件事情注定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那就再也沒有改的必要了。”
靳嚴抬手朝著口袋中一探,便抽出了一支雪茄煙。點燃之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繚繞而上的煙霧,將他那張冷峻的臉龐染上了幾分朦朧,他那臉上的神色也逐漸變得晦暗不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