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市的夜晚如同白晝,現代人白天上班工作,晚上自娛自樂放縱心神。夜生活的糜爛不堪,白天像白領,晚上像瘋子。
熱鬧喧囂的城市,半夜三更,也有安靜的地方。這裏是一個小區,看上去有些年頭,與一些新建小區相比,這裏少了現代的繁華與格調。
小區叫三和小區,居民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在十年前,能擁有這裏一套房子,是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隻是現在看來,這裏的房子雖然還值幾個錢,但也沒那麼誇張。
‘502’室,三室一廳,此刻裏麵居住了有十幾個男人,這些人都是從外地前來打工的,大多來自偏遠農村鄉下。
每個房間都放著上下的架子**,家具很少,每個房間幾乎相同。一張桌子,幾張凳子,還有一台十四村的電視機,除此臥室內再無其他。
臥室外,有個廁所,一個廚房,不大不小的客廳,客廳的裝飾也十分簡單,一張破了皮的沙發,還有一個掉了漆的茶機。
夜深人靜,在房間裏能聽到的隻有男人的鼾聲,是那般的寧靜與安詳。
突然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從一個臥室內傳出,緊接著就是男人的**聲。
原來,是一個男人睡覺的時候,從**上摔下了。**如學校的架子**,分上下兩不憤。男人看情況是睡在上鋪,或許是白天幹活太累,晚上睡覺不安穩,而從上鋪摔到了地上。
男人的頭上有絲絲鮮血流出,一手捂著腦袋,鮮血就從他的指縫中流出。
“大壯,半夜三更的,你鬼叫什麼?”臥室內,一共睡了四個人,睡在男人下鋪的是一個留著絡腮胡的男子,被男人的**吵醒,還沒睜眼就不滿說道。
男人繼續捂著腦袋,似乎沒有聽到同伴的抱怨。此刻,在他的腦袋裏,出現各種各樣的畫麵。
有人飛在空中,有人能移山倒海,有人可以指揮飛劍。這些玄幻的畫麵消失,轉而出現的是,平時在工地幹活的畫麵,揮汗如雨不懼炎熱酷暑。
最後,這些畫麵結合在一起,話做一團朦朧虛無。就仿佛是,有人用手把這些畫麵強行揉搓到了一起。
“喂,大壯,你還有完沒完,有需要就去廁所,別在這裏打擾我睡覺。”絡腮胡男子被男人的**搞的無法入睡,做起來說道。
借著外麵的月光,他看到了大壯頭上的鮮血。頓時一驚,連忙打開電燈,急忙說道:“大壯你怎麼了?”
絡腮胡說著就去攙扶蹲在地上的男人,隻是靠的近了,他發現大壯的身體也在顫抖。心中不由有點緊張,今晚其他兩人都出去陪女朋友了,臥室內就隻有他們兩人。
雖說另外兩個房間有人,但若是大壯出點什麼事,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大壯你頭上怎麼流血了,快快快,我幫你包紮一下。”絡腮胡有點緊張,說著準備出門,去找繃帶。
叫大壯的男人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說道:“不要緊,我沒事,隻是睡覺不安穩,從**上摔下來了。”
莊漠今年二十一歲,來自南嶺一個偏遠農村。在明珠市打工已有三個年頭,一年所得,大半都被他存下來,留待將來娶媳婦用,這是一個樸實憨厚的小夥子。
因為姓莊,所以同事都喜歡叫他大壯。
“你怎麼好端端的從**上摔下來呢?年紀也不小了,睡覺難道還跟個小孩似的嗎?”絡腮胡有點責備的說道。
大壯說話正常,就說明他並沒什麼大礙,這讓他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