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得出來你喜歡我,是不是這樣?可惜那毛衣隻能回來再說了。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過年之前我就能辦完這樁事,就算麻煩些,過完年事情也辦完了,等到我回來,你就是我男朋友啦。
你是不是很高興呢?可惜我不能當麵告訴你這些,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盡力在過年之前辦完這些事的,到時候我帶你去見我爹媽,你可得給我爭點氣。我媽還好說,她從小就寵著我,我爸爸嘛,這老頭子脾氣倔,總想讓我找個門當戶對的。老爺子也真是的,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這些。
好啦,話就說這麼些了,等我回來。哦,對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可給我把持著點,要是回來的時候讓我發現你起了花花腸子的話,我就宰了你。
落款是:你未來的女朋友,蘭秋玲。
看完這封信,趙桓楚先是喜,後是憂。這兩年來往,蘭秋玲不時會講一些警察臥底之類的故事給他聽,甚至還借給他一些有關間諜特工之類的小說故事之類,對於這些趙桓楚多少還是了解的。
盡管這信裏沒有半個字提到自己去做什麼了,但是趙桓楚還是看得出來她這是幹起了臥底的買賣,難怪他們所的人說她調走了,這是為了身份保密的考慮。下意識地就想到自己決不能打聽她的消息,甚至在她執行任務的期間,最好當這個人就不曾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過。
之後的日子,趙桓楚極少出門,每日裏除了精修內功之外,也就是吃飯睡覺,再不就是從網上下載一些東西,實在無聊了就看會網絡小說。但他心中卻是擔心啊,畢竟這不是小孩兒過家家,稍有不慎就是性命堪憂,甚至可以說是不得好死,死了之後連屍首都找他不到。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挨了下來,蘭秋玲一直也是杳無音訊,時間拖得越久,趙桓楚心中的擔憂就越深,到接近過年的那陣子,他簡直是坐立不安,可就是如此他還憋著不敢打聽蘭秋玲的消息。
有句老話叫什麼來著,嗯,怕什麼就來什麼?
年初五的時候,趙桓楚忽然接到了劉飛熊的電話,說是讓他去見蘭秋玲最後一麵。聽到這個消息,趙桓楚當時就驚呆了,在屋中呆立了半天,巨大的悲痛撕扯著他每一根神經,鬱怒難消之下,一拳打在書桌上,書桌被他狂怒之下的拳勁大的四分五裂。
巨大的反力震得他腕骨欲裂,但這疼痛卻讓他頭腦清醒了一些,不行,一定要去見她最後一麵。
做了這個打算,趙桓楚出門打了一輛車如飛地向殯儀館而去,卻在半路上被劉飛熊的電話給截住了,說是蘭秋玲的遺體沒在殯儀館,還在陸軍醫院放著呢。趙桓楚連忙讓司機掉頭,趕往陸軍總醫院。
劉飛熊在醫院門口迎住了趙桓楚,看他雙眼通紅,顯然是背地裏哭過,輕輕拍了拍趙桓楚的肩膀:“趙桓楚,你堅強些,可別慫了!”
趙桓楚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跟著劉飛熊乘電梯來到地下三層的太平間。太平間四壁都是鐵櫃子,氣溫極低,莫名一股陰森之氣往衣服裏鑽。劉飛熊走到一個鐵櫃子前,伸手拉開了,又伸手拉開了裹屍袋的拉鏈,露出了蘭秋玲已被劃得七七八八的麵容來。
臉上的傷口雖然經過了處理,但看得出來是生前所致,勁側有一個血洞,看痕跡應該是某種管狀利器造成。
這樣的情形隻意味著她生前曾經遭受酷刑,對方顯然就是要折辱她,所以用鈍器毀了她的容,又用管狀凶器刺入勁側動脈,讓她流盡鮮血而死。如此殘忍的死法,趙桓楚隻覺自己胸膛都要炸開了。
扶著鐵櫃子,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神,有用顫抖的雙手將裹屍袋扒開了些,露出了白皙的胸脯。趙桓楚對她敬若天人,自不會有絲毫輕褻之念,他是要確定她是不是還遭受過更多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