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左城唇角笑意更濃:嗯,不錯,知道生氣了。
左城款步就要跟上去,忽然,眼前白影一閃。
隨即,驚嚇尖叫:“啊——”
眼看著白色裙裝的女人就要往左城懷裏倒,左城皺皺眉,側身,躲過。
那重心已經不穩的女人,砰的一下,撞在了桌子角,疼得臉都白了,揉著刺疼的手臂,淚眼汪汪地看過去:“總、總裁。”
要是一般男人,這等投懷送抱,楚楚可憐的戲碼肯定是一作一個準。
“太濃了。”左城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眉間都是厭惡。
三個女人都是不明所以。
“我的女人不喜歡香水味。”
左城伸手,拈了一條手工製的絲絹,擦了擦被女人碰到的衣角,隨手,丟了絲絹,轉身,起步。
這動作,完全是中古世紀的貴族,這言語,簡直是冰入骨髓。
撞在桌腳的女人手一軟,絕倒在椅子上,慘白的臉鐵紅了,拽著長裙的手指都發白了:虧她刻意穿了一襲及地長裙,虧她練了一下午的摔倒。
“嘻嘻。”
“嗬嗬。”
另外兩個女人各自嗤笑,眼裏全是嘲弄。
“狐媚子手段沒用了吧。”紅裙女人見縫插針。
“就是,你以為那是誰?”女人笑得又是可惜,有些癡迷,“那是左城。”
那樣的男人,這樣的舉動太可笑了。
“滾!”白色的裙,白色的臉,女人咬牙切齒。
兩個女人悻悻就走了。
這女人的友誼啊,那就是一層薄薄的紙。
不遠處進叔直直搖頭,對於這老套的戲碼著實頭疼。
每年一趟,每年三個,每年一摔,這把戲能不能換換,他老人家都看厭了。
再說那邊,從左城懷裏‘出走’的女人點了一桌菜,徑自吃起來,一聲不吭,吃得很認真,左城撐著下巴,笑著看著。
“生氣了?”說此話的同時,男人唇角勾著笑,心情貌似十分好。
抬起頭,對麵的女人搖搖頭。
既然不生氣,為什麼先走?
左城剛要問出口,她便先開口了,隻說了三個字:“我餓了。”
說完,‘餓了’的女人低頭,繼續吃飯,動作不粗魯,但是速度絕對稱得上快。
誠然,她是真餓了,誠然,左城是真想多了。
一雙剛才還晴空萬裏的眸子頓時烏雲密布了,左城手裏的刀叉發出十分不和諧的聲音來:“她們說有錢的男人不嫌情婦多。”
“嗯?”她抬頭,不懂這莫名其妙的話。
左城放下刀叉,俊臉一沉:“我是有錢的男人。”
她楞了一下,一知半解,但是點頭:“我知道。”
一雙黑水晶一樣的眸子冰封萬裏了,左城生氣了,鬱悶了,無奈了,外加無語了。
她突然便覺得麵前的牛排冷了幾分,低頭,片刻,又抬起頭,問左城:“你有情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