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左城,現在又是葉在夕,江夏初有種預感,無跡可尋的慌亂不可抑製。
剛才還風風火火、急火燎原的男人忽地就沉默了。
“出什麼事了?”她又問,淡淡的嗓音有種江夏初特有的不動聲色的強勢。
“女人多事不好,哪來那麼多花花腸子。”沒好氣又沒底氣,這個拿了金馬獎的男人對上某人,連撒個小謊都不順溜了。
到底是誰一肚子花花腸子啊?江夏初不說話了,也不掛電話,就那麼等著。
等著某人坦白……
這個女人會讀心術啊!都被左城帶壞了!葉在夕心尖上,燒了一把火。
不用想也知道電話那邊的男人肯定急躁地在蹂躪他那帥得沒天理的發型。
“別管出什麼事了,你今天給我好好待在左城的籠子裏,哪也別去,聽到了沒有。”
葉在夕拐彎抹角、遮遮掩掩、敷衍塞責說了一通有用沒用的,江夏初眉頭皺得更緊了。
葉在夕才剛鬆口氣,那邊不瘟不火地丟過來一句:“聽見了。”語氣一頓,“隻是車已經到了門口。”左手握上車門,緩緩旋轉……
“丫的你——”驚怒的話突然刹住車,時間緊急,葉在夕連爆粗口都省了,一本正經地叮囑:“那你給我老實待在車裏,千萬不要——”
所有話頓時胎死腹中,葉在夕一張俊臉黑沉黑沉的,耳邊的電話裏,嘈雜聲此起彼伏。
晚了,完了……那個女人總是這麼人抓狂,葉在夕咒罵:“操!真不讓老子省心!”
掛了電話,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這個男人啊,嘴裏罵著某個不省心的女人,轉身又為那個不省心的女人奔走東西。
果不其然,剛才的心慌是預支的,這一刻,江夏初連心慌都沒有大腦去支配了,一片空白,任人潮擁擠,她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她的世界靜止,那個陌生的領域在喧囂,閃光燈將她臉色打得刷白。
“江夏初小姐,作為金曲製作人,三年來從未透露過任何個人信息,此次高調公開,是刻意炒作嗎?”
“你與葉在夕合作三年,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江夏初來不及思考就深陷,她甚至都忘了閃躲後退,怔怔地,不知所措。
“少夫人退後。”
左魚將她護在身後,隻是哪裏躲得開這群如狼似虎的記者,她舉步維艱被困在中間,閃光燈亮得幾乎讓她睜不開眼睛。
一個一個尖銳的問題鋪天蓋地,來勢洶洶。
“你和葉在夕交往之時,知不知道葉在夕與林傾妍已有多年感情,還是你橫刀奪愛?”
吵鬧、雜亂、昏天暗地的擁擠,江夏初隻能捕捉細枝末節,隻是這細枝末節就足夠她潰不成軍。
江夏初臉色慘白,她頻頻後退,卻似乎天旋地轉,找不到可以喘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