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知道的?”興許是錯覺,關昕讓江夏初很不安,卻無從解釋。
“誰知道,她們那一行,鼻子都是狗鼻子,靈著呢,你以後小心點。”囑咐完,似乎還是不放心,自言自語地補上一句,“不行,回去非得燒了不可,太讓人不安了。”
江夏初不搭話,若有所想,手垂在身側,無名指上的戒指反射些刺眼的光線。
兩人身後,銷售小姐呆若木雞地看著那戒指,擰著眉,嘟囔了一句:“奇怪,那款戒指,隻有一個的,怎麼會戴在那位小姐手上?”搖搖頭,繼續困頓。
晌午,日頭正烈,女人長裙黑發站在世貿門口,擋了擋刺目的灼日,頓了許久才拿出手機,似乎思忖,眉頭緊蹙,半晌才開口:“左城,我們見麵吧。”
日頭曬得緋紅的臉被手機屏幕的光打得略顯蒼白,沉寂了許久:“世貿。”
一杯咖啡還未喝完,眼下光線暗了幾許,關昕看了看手表,抬眸看向男人:“來得挺快。”
“有什麼事?”左城很高,並未坐下,站在關昕麵前,擋住了所有光線,語氣公式化。
“不坐嗎?”淡淡語氣,隻有眸光微涼。
待到左城落坐之後,她才回答左城的話:“沒什麼事不能見麵嗎?突然發現我們很久沒見了。”
左城微靠著椅背,語氣懶散疏離:“沒有見麵的必要。”
還真是言簡意賅地無情無義,關昕不禁失笑:“我們是男女朋友不是嗎?如果我沒猜錯,你還有需要我這個幌子的必要,既然如此,我們都要敬業不是嗎?”
對上左城,關昕認為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左右是逃不活左城的眼。隻是這實話說得叫人心裏揪疼。不動聲色地掠過左城的眸,他目下無塵的冷淡。
“你在不滿。”聲,冷而自製,眸子直對上關昕,左城一言剖析得毫無遮攔。
關昕一瞬啞然,這個男人精明深沉得可怕。她無從否認,點頭,笑得僵硬:“是,我很不滿,左城,若真有好聚好散那天,你應我一個要求吧,不管什麼,你放心,不會讓你殺人放火,違背原則,不過,我也不會吃虧。”
她像足了運籌帷幄的商人,即便有私心,也隱藏在等價交換的背後,極盡附和了左城的規則:不談情,隻談利。
左城一雙涼眸深邃得望不到底,沉吟不語。
也許對左城來說殺人放火,燒殺搶奪還要容易得多,他隻做隻賺不賠的生意。
這個男人謹慎得過分,要他一諾,難比登天。關昕皺皺眉,單眼挑得妖異,“如若不然,我們假戲真做吧,似乎也不錯。”
端起咖啡,她不看左城的眼,像極了胸有成竹的商人,無人可知,她掌心沁出的冷汗。
左城唇角緊抿,眼潭幽深得讓人生寒,啟唇:“隻要能給的,都可以。”
感情自然是不能給,不需明說,兩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