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糾正了一下:“江心並非太乙真人門下,隻是得他傳授之德,特來履行當日諾言。”
羅鋒臉色變了一變:“梵天烈焰掌,在梵音山屬於中高級掌法,並非天級掌法,為何太乙真人還要你回傳?你這話不太對嗬。”
“既然如此,江心就此別過。”
“江道友,你需將你如何與太乙真人相遇之事說清楚,並且真人數十萬年不歸本宗,本宗也想知道真人去處,你是這數十萬年遇到他的第一人,還請見告,否則——”羅鋒話裏機鋒畢露。
江海笑道:“否則如何?嗬嗬,當日與真人相遇實屬巧合,得他傳授也是天意,既然梵音山不需要,江心就此告辭。”
羅鋒眼神一凜:“話還沒說清楚,江道友不好走吧。別人還說我們梵音山不懂禮儀,沒有規矩。”
江海淡淡一笑:“什麼樣的規矩?羅道友在羅家嶺養的幾人是不是在這規矩之內啊?”
“放肆,羅某好生招呼與你,你怎可如此?不要以為你入了聖君境,就可以到梵音山來撒野!”
江海哭笑不得:“吾本就是來履行諾言,並且吾一個小小聖君,過來大名鼎鼎的梵音山撒野,那不是找死?還請羅道友不要欲加之罪!”
羅鋒鼻翼翕張,這是他很是生氣的標誌,羅鋒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聖君境修士,居然會在他的地盤上這麼和他說話,這是對他的權威的公然挑戰!
“羅總管,和誰生氣呢?”一個溫和的聲音傳進來。
羅鋒臉色一變,換上一副和熙笑臉:“福總管,你到了?我正接待一人,哪知他卻來指責吾!”
來的人正是梵音山外門的大總管:福四海。
這福四海長就一幅娃娃臉,功法卻是實打實的聖君後期,離道祖也就一步之遙,外門事務繁多,基本都是羅鋒處置,但總要有一個鎮得住的高手,這就是福四海出任外門大總管的目的。
“噢?”福四海轉向江海。
“本人江心,曾蒙太乙真人傳授,今日過來想履行當日承諾,不想羅大總管卻不太歡迎本人。”江海的態度不卑不亢。
“太乙真人?那可是很久以前的前輩嗬。嗬嗬。”
福四海話音剛放,一抬手,江海隻覺一陣勁幾撲麵,江海省得這是試招之意,當下一記“彈指破萬刃”發出。
“果然是吾‘梵音山’的焚天烈焰掌法,看來太乙真人與你投緣,但這種高級的掌法一般不外傳,不知真人為何這般?”
“這個江心也不知。”
“既然如此,那請江道友到內門一坐,我們梵音山的內門可全都是聖君境以上修士。”福四海道。
羅鋒心裏暗暗有點後悔,梵音山的規矩是,如果能舉薦或招攬或教導出來一位聖君境修士,其舉薦者或老師是會得到比較豐厚的賞賜的。這個老狐狸,羅鋒心道。
“但同江修士,這個來曆,卻有點不明!”羅鋒道。
“嗬嗬,吾梵音山還不至於連一位聖君境修士的來曆都查不清楚吧,並且梵音山雖不算超級大派,但還是有些底子的!”福四海這一番話說得羅鋒接不上來。
“多謝福總管,隻是江心此來隻是為了履行承諾,並無加入之意,但願梵音山能光耀大陸,也請羅大總管管好部下。”江海不卑不亢地回絕道。
“既如此,江道友也可在梵音山住幾日,也不枉來本宗一趟。”福四海道。
“多謝福總管,江心還有點私事,請此別過。”江海深施了一禮。
江海這麼急著離開梵音山,一方麵是對梵音山的觀感不佳,修士對於自己與一個地方的緣分往往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江海就是覺得這梵音山的外門與自己不“合拍”,自己的神識被限,就好象好好的眼睛被遮住了一般,看到羅鋒的作派更不舒服,另一方麵,江海明白自己懷中的《器經》實是重寶,他也怕梵音山內門裏的強手中有高升那樣的探寶神器,自己的這點家底還不夠別人塞牙縫的!三來也是掛念羅家嶺的鐵牛一家人,怕自己在梵音山呆的時間一長,鐵牛一家人會出什麼禍端。
江海這廂一出外門,福四海陰沉著臉問了羅鋒,然後道:“此人這麼急著下山,必有什麼古怪,你趕緊去查一下他的底細——吾梵音山總不能上來個什麼奸細,還被他溜了開去!”
羅鋒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