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收了法訣,“千魂幡”的缺口立被封上。
“你們知道厲害就好,這‘千魂幡’雖說拘禁你們,但也給了你們存活的空間,你們好自為之,最好聽話!”江海用起高壓手段,“你們在人世也不是好人,離了這‘千魂幡’,恐怕也是不得善終。你們二人叫什麼?”
“他是千鬼神君許君,我是獨刀朱一平。”那個白衫聖君道,有一股子陰惻惻的味道。那青衫聖君似乎被那光傷到,沒有說話。
江海道:“你們的功法都是什麼?”
“我的功法當然是刀,”朱一平道,一轉眼手中就出現了一柄碧綠的刀,這刀長約一尺,形狀古怪,就象一片被玩壞的樹葉。“他嘛,自然是用‘引鬼旗’了。”
許君手一抖,手中出現了一麵小旗,再一揮,旗中就出現了無數小鬼,有哭泣的叫罵的打鬧的,幾乎是一個精縮版的“千魂幡”
江海問:“你這‘引鬼旗’中有多少鬼魂?”
“五千左右,哼,如果當初到了一萬,高老兒麵前,我還是跑得過的!”許君說得恨恨不平。
江海心中一喜,這真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本來需要一萬之數,不想這許君就有五千。江海沉吟了一下,
“隻要你們服從與我,隻要五千年,江海就放了你們,回歸輪回。”
“鬼地你都沒去過,你怎麼放?”朱一平陰陰一笑。
“我總歸要去一次的。”江海正色道,“我很少應允別人什麼,但凡應允的,就一定可以做到!”
這話聽得朱一平和許君都是一怔。
江海注意到那朱一平的眼神似乎向他做了個小的動作,那意思似乎是讓他離開。
江海收了“千魂幡”,出了七色塔,前幾日在城中布法陣,江海早摸清了城中的地理,當下就到了一處春風城中人跡罕至的地方,江海隨手布了一個遮蔽外人神識的法陣,現在江海對陣法的認識可以說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江海展開了“千魂幡”,問朱一平,
“你有什麼話說?”
“哼,在那七色塔中,你的所有一切全在那高老頭的眼中!你以為高老兒是什麼好人?他用這‘千魂幡’買通於你又有什麼企圖?怕是拿著這個玩意,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了吧。”朱一平道。
“此話怎講?”江海問道。
“‘千魂幡’是洪荒重寶,可拘人魂魄且不傷,傳說厲害無比,三十萬前本是翠屏山洪天寶的看家之寶,高老頭眼熱此寶,借卜算之名將洪天寶弑死,奪得此寶,不想沒有將此寶的口訣拿全,‘千魂幡’十層威力發揮不到一層!本可拘拿道祖的寶物隻能拿下聖君,嗬嗬,真是可笑!這‘千魂幡’本來也不是千萬的千,而是遷移的遷,那‘遷聖光’威力強大到可直接弑死道祖境修士,‘千魂幡’本是道家寶物,翠屏山洪天寶是洪天觀的入室弟子,交遊甚廣,你拿了他的寶物,怕是沒幾日就會傳遍天下,被人追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洪天觀?”江海眉頭緊皺。
“洪天觀在原大陸雖沒有那些大派那麼出名,但那觀主卻比高老頭厲害太多,又最是護短,公子想來這‘千魂幡’就這麼好拿?”朱一平道。
“高城主有何緣由要陷害於我?”江海冷冷問道。
“嗬嗬,高老頭自稱‘卜算子’,但哪裏聽過他幹過什麼正經的算命營生?這人的來路也是古裏古怪,按說,卜算占卦一道也是一條大道,原大陸上出名的卜算大師,他高老頭可不是在此之列。誰知道他這個自稱是個什麼意思?!高老兒生性涼薄,就快到了壽限,誰知道他有什麼鬼心思?哼,總之,這麵‘千魂幡’可不是什麼好物事,現在我等均在他和你的掌控之下,如果不是你剛才說的那幾句話,我也不可能給你說這些。”
江海略微一想:眼睛看向兩魂,“想必‘獨刀’和‘千鬼神君’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吧?”
許君道:“我等當然不是善男信女,嗬嗬,你可知這‘千魂幡’本來就是善惡之幡?隻拘為惡之鬼魂,不收善良之輩,所以在原大陸才這麼有名氣!我這麵旗裏本有一些,咳,不該收之人,在這‘遷魂幡’中卻自動散了去,我都懷疑這‘千魂幡’根本也不是洪天觀裏的寶物,極可能是別家的寶物!可笑那高老頭也許還曾想拘洪天寶的魂魄,哪知洪天寶一生行善,這‘千魂幡’會讓他得逞?隻是善又有個屁用,還不是死在高老兒手裏,便宜了高老頭這個妖怪?!”
“這些事情你們怎生知道?”
“怎生知道,當然是推算出來的啦,那高老兒自認卜算厲害,但這‘千魂幡’本身就是招牌,後來他做的事,哼哼,這裏還有三個小鬼,你可以問問他們!”那許君說道,指向後麵三個天君境的鬼魂。
江海細細問了那三個天君境的鬼魂,眉頭不禁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