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見識一下你的寨主朋友吧。”楚風揚道。
要去楊義所說的侖古山脈,按近路要經過祁山,楊義提到這祁山,那是一臉驚恐,當初他是聽過這祁山的凶險,特意繞了遠路的。楚風揚卻是在這祁山得到了天意鼎,可以說這祁山是楚風揚的福地。但楚風揚與抱樸子的最後一次相見,也是在這祁山之中,楚風揚順了楊義,從他當初的遠路繞開了方圓十萬裏的祁山,向古賀群山進發。
“祁山可是不少高等級的妖獸的,聽說裏同妖獸最厲害的與數萬年的修真界的大佬有血約,不得出祁山半步,否則,大陸早變成妖獸的天下了吧。”楊飛賣弄著自己的見識。
“這你都知道?”
“侖古群山與祁山隔了沒多遠,六七百裏地吧,這些傳說總會飛過去的。據說祁山裏住著中天大陸最大的妖皇,統治著好幾個妖王,厲害得一塌糊塗。還有很多精怪的傳說,聽說倉古群山的蠱王與祁山也有盟約,蠱王不會進入祁山獵弑妖獸。”
“蠱王?”
“是,所有的部落頭領和寨主幾乎從來不敢對蠱王有任何不敬,因為任何不敬都可能遭到蠱王的懲罰,據說隻要在古賀群山地界,任何對蠱王的褻瀆蠱王都可以感知得到,其報複也是無比酷烈。至於蠱王是誰,卻沒有人敢直呼其名的。我也不清楚。”
“你也信蠱毒之術?”
“不得不信啊,師父。我是親眼見過被下蠱的人的慘狀了,讓人死還算是好的了,讓人不死不活的,那種樣子,著實恐怖得緊。其實如果周圍的人都信,你也就不得不信了。”
“這蠱有什麼講究嗎?”
“聽說有一句歌訣:金銀銅鐵,萬法皆空。但具體唱的是什麼東西,也沒人說得清楚,這是侖古群山裏小孩子都知道的歌訣。師父,你要找的這位胖修士,也許真的和蠱毒有些幹係。”
楚風揚在前些日子的遊曆中也聽說過這蠱毒的一些傳聞,今次聽到楊義所說,更對這神秘的蠱術有了些好奇。
“金銀銅鐵,萬法皆空?”楚風揚輕輕念著這句歌訣,偏頭看了看楊義,“有點意思。”
“師父,不隻是有點意思,這蠱是侖古群山裏傳言最多的,據說養蠱的人都那種人不人、鬼不鬼,在那裏隻能說他們是神嗬,倉古群山裏的物種,也不知道是不是靠近祁山,總之動物的種類比我們內地多了太多,就說普通的蚊子,最少都有七八十種,有的花腿,有的長嘴,有的叮了人奇癢,有的大得三個蚊子一盤菜,人都被它們搞暈,植物也多,有弑人樹,吃人花,深山裏的瘴氣也是很多,我雖然在那裏生活了不少日子,但那些深山老林裏卻也是不敢去的。就算是寨子裏最勇猛的獵手,也是進山前大拜神靈,進去了就回不來是常有的事。金色的動物或者妖獸,那太多了,象金環蛇、金蝶、金絲猴、金角鹿、金皇蜂,我說得上來的怕也有二三十種吧,銀色的就更多了,所以,師父,這歌訣就算是當地人,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故老相傳,人人都會唱這兩句罷了。”
楚楊二人買的是兩匹腳力很好的馬,有楊義的滔滔不絕,也不覺得路程遙遠,宿住客棧,楚風揚會教楊義一些基本的功法奧義,一路上地勢漸高,早晚的氣溫低得厲害,而日間陽光又灼人凶悍,溫差很大。路上行人的膚色多是深黑色,這黑色帶些灰色,與海邊漁民那黑亮的膚色又有不同。楚風揚看那些寨子裏的鄉人的打扮,已與內地全然不同,而這山疊山的路途,已變得越來越崎嶇,越來越難走。再行得十數日,就到了楊義常住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