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月?”楚風揚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想起地牢裏的血腥和肮髒,說不出的厭惡。
“你是何人?”上官明月這句話是個暗號。
四股龐大的力量衝向楚風揚。這是四個劍手,明顯在一起訓練的時間很長。
楚風揚根本沒看這四人,三清門的功法就已經足以使這幾人死得不能再死。但楚風揚隻是讓他們昏了過去。
“我叫楚風揚。”上官明月有一種冰寒徹骨的感覺,在楚風揚麵前,她沒有在客歸來神識麵前那般恐怖,但卻覺出自己的戰栗和渺小。
“呼延雄關的兒女在哪?”
問這句話的時候,楚風揚用上了心之力。
“在淩落那裏。”上官明月本來不想說出來,但心中就是覺得自己應該如實回答這個人的問話,如同夢遊一般。
“淩落在哪裏?”
“春秋院。”
楚風揚消失在原地。
雖然與上官明月雲雨幾度,但淩落現在有點煩這個女人,她扯的東西太雜太多,慕容清水、客歸來,這都是一不小心就會讓人萬劫不複的人物,自己跟著她,是不是太深了些?前次與那修士的神識對撞讓淩落好生忌憚,這等人,絕非等閑人物。
春秋院很大,但在楚風揚“看”來,還是很小。
淩落很好找,因為在春秋院裏,對他的神識這麼敏感的人,隻有淩落一人而已。
楚風揚站在窗外。
“我來要人。”明人不說暗話。
“居士想要何人?還請進來細談如何?”淩落笑得很真誠。
“不必。我要呼延雄關的一雙兒女——必須是活的。”楚風揚冷得象一塊冰。
“居士怎麼知道他們在鄙人這裏?”淩落壓抑著想弑人的衝動。
“我叫楚風揚,進過皇宮。”楚風揚淡淡道。
都是聰明人,一點就明白,不用那麼多廢話。
淩落的心一沉。在他內心裏,他自己認為這世界上他惹不起的人非常非常少,楚風揚剛好是其中一個。
淩落很爽快地認栽,“他們在臨風樓,我帶楚長老去?”
“不必。”楚風揚冷冷道。在對答的過程中,他的神識已將春秋院“翻”了一遍。
呼延青和呼延書都明白什麼是戴罪之身,雖然出身世家,但兩人的功法卻還是築基而已,完全不夠看護他們的四個人的一合之敵。
完全沒有逃的機會。並且他們知道,隻要他們一逃,他們的哥哥和母親可能要受大罪,所以在看護他們的四個人看來,這兄妹倆,乖得很!
然後看守這兩人的四個人隻覺得一陣風過,兄妹倆就已從臨風樓裏消失。
淩落滿臉的肉都在發抖,心裏暗暗發誓:楚風揚!終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麵前,讓我寬恕你!
這是淩落修行到天君境後第一次挫敗——被一個年青人的名勢和力量所大敗!
堂堂黑龍會的會首,淩落覺得自己的手在發抖。
總有些人在不斷地勵誌,卻沒有想到自己是在不自量力!
淩落決定隱身而去,帝都和上官明月都已變成了是非之地和是非之人,而他自己的實力仍然不足以支持他風光出場。他還需要刻苦修煉!
但是,他走得出帝都嗎?